阿簧看着安文娘,心里有些不解。
“恩人不问我们这三天干什么去了?”
安文娘外头看着他们的模样,虽然猜到些,但是还是有些好奇。
“哦?那你们方便说说你们干什么去了吗?”
阿澜看了一眼阿簧,笑了笑。
“我们去杀了我们的父亲,亲手剁了他。”
安文娘被他的话和表情吓到了,这是什么意思,杀了生父?
“那个畜生,从前娶我娘是看重我娘身后的镖局势力,外祖死后他就各种欺凌我娘,还让他去伺候别的男人给他换取势力,我娘不堪受辱,想要自尽,他就和那个贱人用我们兄妹二人威胁我娘妥协,终于在我娘患上脏病,一刀杀了她,我们兄妹二人手刃了那个贱人,那个畜生居然往死了打我们,还把我和妹妹都送去了别人的床上,利用完后将我们买去黑煤窑,幸亏恩人救我们,给了我们亲自杀他的机会。”
安文娘有些惧怕,她是不是找错了人,她是按着老祖宗和玉兰姐姐教的挑的人,可惜她没有打听背后隐藏着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事。遭遇到这些事情的人只怕心性也会收到很大的影响,况且他们还这么狠毒。
“哥哥,别说了,你吓到恩人了。”
阿簧一个女孩子,好似刚才说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除了眼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恨意暴露出来,其他都很淡然。
“你,你们待着这里不方便,这是五两银子,你们拿着去县城找个地方养好身体,然后去府城,这次院试的考生里有一个叫安子仲的,那才是你们今后要伺候的人。”
安文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袋子,不敢直接交到他们手里,扔在地上让他们捡。
“恩人不怕我们拿着钱跑了。”
安文娘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
“我既然选择了你们,就该相信你们,要是你们跑了,只能怪我自己眼拙。”
二人见安文娘是真的怕了,才连忙告退,悄悄的又离开了村子。
安文娘看着她们走远,赶紧关好门窗,拿凳子抵住门,这样恐慌的坐了一夜,清晨才睡下。
提心吊胆过了两天,也没见他们回来对自己做些什么才放下心来。
如今手里约莫还有两千多两银子,可那都是留着给四少爷赶考用的,等少爷考到京城那一天不知道要多少年,她能不用这些钱就不用。
文娘如今每个月就卖十五条帕子到县城,一个小县城也卖不了多少条,幸亏珍品居在府城也有铺子,王婶和他们商量的是再做些个荷包,他们也收,府城那一个月也能再要上三四十条帕子。
不过安文娘还要照顾安子仲的生活,一个月绣五十条帕子,十个荷包她也没那么大的精力。
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一个月二十条帕子,六个荷包的量重新签了契书,也能进账三两银子,在这小县城,也算一份高收入了。
看的王氏一阵眼热,这文娘虽然被卖了,可学的一把好手艺,这挣的钱比两个男人做工还多。
怪不得敢供一个人上书院,不过文娘教梅花也是不藏私,梅花的手艺也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她拿着梅花的针线出去找媒人,那来介绍的人家也比从前好了不少。
安文娘托了王氏弟弟打听一下安子仲的情况。
三日后县城里王氏的弟弟亲自来了。
“要我说安家还是有能耐人,这子仲去了府城,刚考了童生试第一关,我就打听到咱子仲那可是第一名,极有可能是今年的案。”
王氏笑着看着自己兄弟,怪不得平常忙的要死的兄弟居然亲自来报信,平常都是让外甥们跑腿的。
这是看上安子仲未来是个秀才老爷,提前来卖个好。
“谢谢王家舅舅给打听,哥哥若是考中回来,王家舅舅记得来家里吃饭。”
王三顺笑着点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
他原本不想管闲事,大姐非要让他进货时候问问,他捎带一问,好家伙,安子仲如今是考生里的热门,第一考就是第一名,知府大人看了他的文章都赞不绝口,连着邀请他上门做客。
听人说这很有可能就是今年的案,案那可是秀才第一呀,那和普通的秀才能一样吗。
王三顺当即决定细细打听了,还去客栈见了安子仲一面给他报家里平安。
夏季原本就比平常难熬,安文娘担心安子仲受罪,磋磨了十天就耐不住要去府城看他了。
还是王三顺顺路送的她,安文娘站在书院外面看着被人簇拥着的安子仲有一点晃神,仿佛又看到了曾经万众瞩目的俊郎四少爷,在人群中永远那么耀眼。
“你怎么来了。”
安子仲正和人应付,撇眼看见安文娘的身影,连忙挤出客栈大堂,跑到安文娘面前。
“四少,大哥,我担心你来看看你。”
安文娘看着安子仲的面容,一声四少张口吐出现身边还有人,连忙改口。
“累不累,来,我带你去房间先休息。”
看着安文娘脸色不大好,安子仲拉着她往房间走去。
“子仲兄,这位是?”
两个锦衣公子哥打走一群要和安子仲攀关系的考生,摇着折扇跟着安子仲上去。
“我妹妹,刚过来,我带她先去休息。”
其中一个绿衣少年点点头。
“好,等会我去叫些好饭菜给你们送去,让咱妹子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