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村长一阵惊讶,将女人扶起,确实是自己外嫁高山镇附近村子的女儿。
他仔细打量着女儿,只见她头杂乱,面色黝黑蜡黄,衣服破旧,看起来十分落魄。
“春花,你这是怎么啦?”村长心疼地问道。
流民也走跟前,村长看到了女婿和两个外孙,其他人也全是后山村村民的亲戚。
春花哭着告诉父亲,这几个月他们村子被官兵逼迫不断交钱,没有银钱就去家中一顿翻找,家里但凡值钱点的东西全被搜刮走了。
最近家中实在没有东西可拿,就要将春花仅有八岁的女儿带走卖到青楼,春花的公婆抵死不肯却被活活打死,官兵眼看出了人命,怕引起民愤撂下狠话后离开。
春花夫妻俩只能草草安葬公婆,和十几个村民结伴回到后山村投靠家人或亲戚。
村长听完春花的哭诉,气的拍着大腿说道:“这些狗官真是太可恶了,一点天理都没有。”
村长有五个孩子,四十多岁才有了春花,一家人无论村长夫妇还是春花的哥姐都十分疼爱这个最小的妹妹。
看着本来只有二十几岁女儿,现在面容却如三四十岁的妇人,村人心疼到眼里止不住的流泪。
看到母亲和外公都在哭,两个孩子也跟着哭,春花的两个哥哥抱起两个外甥不停哄着。
现场村民抱着家人或亲戚早已哭成一片。
村长抹了一把老泪,抬起头来看着寒阳和林武:“寒大夫、林武,现在咱们村子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我想问问接下来我们村里该怎么办?我怕那些狗官又会来村里,不知道两位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寒阳和林武相视一眼,寒阳开口道:“村长,还是将这些人接回村里安顿好,下午我们在商讨个应对之策。”
村长点点头,他觉得寒阳是城里来的人,应该比他更有见识:“那就按寒大夫的办。”
说罢他转身向村中的青壮年喊道:“大家先不要哭了,都过来先将各家亲人接回村里。”
此时听到村长号召,男人们拿起自家的砍柴刀、棍棒等家伙,接过亲人们的十几辆独轮车推着,跟在村长身后向村中走去。
下午村长和几个村中长辈来到阿水家,和寒阳三人坐在温暖的火炕上准备商讨应对之策,阿水妻子陈氏倒上茶水后,便领着三个孩子去邻居家串门。
村长看着寒阳和林武,有些犹豫地开口:“两位,现在我们外面的情况很不好,那些官兵如果再来村里,那后果可能和春花他们村一样,我知道你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我想听听你们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村长,我倒有一计,可以完全解决官兵来村的隐患。”寒阳开口道。
村长眼睛一亮,看着寒阳问道:“不知寒大夫有何计策,可否说来听听。”
寒阳不急不缓的说道:“疫病之计。”
在场众人除了阿水和寒阳,听到疫病若不面露惊恐,官兵来了实在不行大家可以逃走,但疫病只有死路一条。
寒阳看着村长等人惊恐的神色,淡淡地道:“此疫病并非真正疫病,我有一种丹药名为:脓疮丸,吃下此药会让人浑身长满脓疮,并无其他不适和副作用,我们只需在村口树林间绑上布条,让几个村民吃下此药,在村口搭个简易草棚,若那些官员在村口看到浑身长满脓疮的村民,告诉他们是疫病,你觉得他们还有胆进村,以后还敢来后山村吗?”
村长和几个村中长辈听完寒阳的话,大家一阵惊讶。
其中一位长辈开口道:“寒大夫那吃了药的村民可有解药消除身上脓疮,还是以后脓疮会伴随终身?”
寒阳回道:“自是有解药,吃了解药后一个时辰后身上脓疮会自动消退,人也会恢复到和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