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之人偷拿帝后印,伪造本宫的婚书,此事母后以为如何?”
“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李芸儿此刻有些绝望,赢君一明目张胆的陷害李氏与她,她却没有任何反抗对方的办法。
自己只是签了一份婚书,为何要如此逼迫自己,陷害李氏。
“事情不是本宫做的,本宫何来的赶尽杀绝。”
李芸儿若是不拿回婚书,帝后印丢失的罪责,李氏偷到帝后印的罪责,伪造太女婚书的罪责,哪一样都让人无法承受。
赢君一看着李芸儿逐渐崩溃的神色,开心的笑了笑。
去帝陵之前,赢君一只是想拿了李芸儿的帝后印,威胁她不准参与自己与李氏之间的事情。
然后以李历和朝君宫的护卫威胁李氏要么交出婚书,要么灭族。
李芸儿签了赢君一的婚书,赢君一对她最多也就不喜,并未打算对她做什么,他们本就没相处,没感情只有利益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去帝陵路上她与赢灏铠谈话时,赢灏铠身上的落寞,颓然总是萦绕在她眼前,他斗志昂扬与撒娇耍赖的样子也浮现在她眼前,她便让天一调查了赢灏铠这些年的生活。
父不疼但没有苛责于他,母不爱但不仅如此。
李芸儿偷偷换掉了大秦给赢灏铠的修炼资源,以次充好,造成赢灏铠修炼受制。
一年前,李氏找到替换人气运的邪法,李芸儿毫不犹疑的选择了用赢灏铠的气运去替换李历的气运,她连后果都不曾询问。
如此便有了封印了赢灏铠的气运一事。
封印住赢灏铠的气运,无形的限制他修为提升,准备等李历修为提升至与赢灏铠相当时,换掉两人的气运。
赢君一都不知道她是李历的母亲还是赢灏铠的母亲。
“母后想好了吗?”赢君一逼迫着李芸儿自己去拿回她签订的婚书,让她亲自毁掉对李氏的承诺。
“我,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我是你的母亲,你与你表哥成亲有什么不好?”
李芸儿思绪杂乱,说出口的话也不经大脑。
“母后是想要拖延时间吗?”
赢君一放下手里的茶盏,整个人歪斜的靠在椅子上,再次给李芸儿加了砝码:“大秦帝后为李氏少主李历谋夺大秦八皇子气运。母后觉得如何?”
李芸儿浑身冰冷,手脚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她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了。
“嬷嬷,你去李府把事情都告知父亲,让父亲带着婚书进宫。”
李芸儿说完浑身便散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嬷嬷有些担心李芸儿的状态,但如今的情况,她也只能自己去一趟李氏了。
待嬷嬷离开后,赢君一看着浑浑噩噩的李芸儿再次开口:“母后觉得你的父亲会带婚书入宫吗?”
李芸儿猛然抬头,看着笑意盈盈的赢君一,只觉得对方是魔鬼。
李氏偷拿帝后印一事没有证人,只要没在李府找出帝后印,那么李氏便能脱罪。
至于签订婚书一事,完全可以推到李芸儿身上,事实也是如此。
那么事情就变成了帝后李芸儿丢失帝后印,私自为太女签订婚书,私自谋夺八皇子气运。
李芸儿想明白所有事情以后,低沉着声音询问赢君一:“你真的如此希望我出事吗?”
赢君一看着李芸儿,她知道李芸儿心底坚信她的父亲是真心对她好的。
因而她说的话是想让赢君一放过她,既保全她自己,又可以保全李氏。
“母后说笑了,事情不是本宫做的,结果如何又怎么能由本宫控制呢?
母后与其和本宫说这些没用的话,不如想想若是你的父亲不带婚书前来,又或者他笃定本宫不能拿你怎么样,不来此地,你该如何是好。”
“吾父亲才不会如此。”
时间慢慢流逝,夕阳西下之际也没见到李氏来人,前去传话的嬷嬷都未见归来。
“看来母后的分量不足。”
“天一,去李氏传话,半个时辰内,本宫见不到婚书,李氏少主李历刺杀太女一事便会传遍整个乾城,而李历也会出现在大秦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