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尹怒哼:“做什么?”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放你一条生路?”
之前还是他大意,未及细思。对现今的世道,了解过于薄弱。
贸贸然冲出来,无异于打草惊蛇。
但,转念一思,惊蛇也有惊蛇的好处。敌暗我明,晚动不如早动。
若对方一直隐忍不动,来日只恐更受掣肘。
“不知道。”槐尹眼白上翻,暗暗呸道。
素鹤凝眸,道:“是真不知?还是不想说,或者,你不敢说?”
语调平平,却是杀意森森。
骇的槐尹急道:“等下,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那你是愿意说?”
“说说说,算我倒霉,出门没看黄历,以为捡了便宜,谁他娘想的就是个坑。”
“说重点。”一语落,悯殊剑忽的光华流转。
槐尹缩了一下脖颈,瘪了瘪嘴角。抱着大刀不甘不愿的道:“司幽之内已放出消息,说你……呸,前百里府的少主诈死归来。
并且谋害了现在的少主——百里无霜,所以勒令欲海天全力缉杀。
现踪迹上报者,可往欲海天内百里家,领近神丹一枚。
如击杀者,则可进入司幽修练一年。”
说罢,眸光闪烁瞄了眼素鹤,迅往后退了几步:“这不能怪我们,你要知道司幽之内的灵气有多充沛,躺着不动,修为也能蹭蹭的冒。
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
素鹤忽的扬手收了悯殊,缓步上前直至离其一步之遥时,方道:“我非他,这消息与我不重要。阁下,就不能给点别的?”
而他这猛不丁淡然,似惹得槐尹心内好像有了动摇。
斜着素鹤,自思道:“莫非,真的消息有误,逮错了?
可是不该啊?但观这厮模样又不似作伪,真娘的脑壳痛。”
忽的,一张脸垮下来,苦巴巴的道:“你要不是,你早说清楚啊。
害的我白忙活了半天,万一这名额让别人抢去了,你赔我啊?”
“阁下根基不弱,没有名额,他日亦有进入之机,何用在下作赔。
只是,你若再耽搁下去,名额可就真是他人的。”
槐尹闻言,倏的沉默良久,瓮声瓮气的道:“好了,直说……你丫究竟要知道什么?”
“我要欲海天诸方势力的详尽,这对阁下,应该不难。”
“这……”
“怎么?有难言之隐?”
“也……也不是,欲海天的势力分布,向来是百里家势强,即便只是里面的旁支,也不是他人可以与之较量的。
至于欲海天本有势力,则是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短时间内,这里面的根叶缠系一时半会儿我也讲不清楚。
再说,你要有心,只需打听,不愁没有了解的时候。”
素鹤点头,中规中矩的答案,意料之中。遂换个话题,又问道:
“倒是这么个理儿,再问一句,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
槐尹看似搜肠刮肚的想了想:“前些日子,听闻疏星楼被上门求亲的踩破门槛算吗?”
“嗯,算。”只是,为何呢?
“当然少楼主漂亮啊。”
“哦?有这般简单,阁下为何不去。倘若做了疏星楼的东床快婿?
怕是百里家见到阁下,也需掂量三分?如何,都比一个空口名额强不是?”
明知槐尹耍滑头,他也不急着戳破。转眸间,别有意味的看了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