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雅,全名秋庭名雅,是秋庭跃的妈妈。
也是牛岛妈妈的好闺蜜。
一个奇怪的事实:两个人的妈妈是通过“空井崇和秋庭末鸣是队友”这层关系认识的。但是后来,两人的爸爸联系不多,而且牛岛家已经离异,秋庭家也不睦,可妈妈组的关系却相当稳固。
这大概就是奇妙的友谊吧。
明明没做啥事,但听到自家妈妈名字却莫名心虚的秋庭跃背后一寒,老实了:“好的。”
于是两天后,在合宿的第四天,秋庭跃终于回到了白鸟泽,重新加入了队伍。
而宫城大学的酒井也终于如愿以偿可以和秋庭跃对上了,队长中村用胳膊肘捅了捅酒井,问:“激不激动?紧不紧张?”
酒井今天难得的非常有精神,他反问:“你呢?”
中村露出一个充满期待的笑容:“今天终于可以亲身见识见识你亲自盖章认定的天才,你说呢?”他的目光放在秋庭跃的身上,身量挺拔的青年正在场边做着热身运动,“可别让我失望。”
酒井握了握拳头:“他不会的。”
虽然他和秋庭跃只有几面之缘,但是他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球场上到底什么才是制胜的法宝?是强有力的进攻?坚实的防守?与队友的默契配合?高明的战术?还是教练的关键指导、场上的灵光一现?
这是没有唯一答案的。瞬息万变的排球赛场上,只要未分胜负,一切都没有定数。
但酒井可以肯定,擅于把握时机的人,总是有更大的胜利面。
而秋庭跃似乎就是这种人。
排球场上,秋庭跃被安排在一号位,第一个发球。
“紧张吗?”天童觉问道。
秋庭跃半开玩笑地回:“我拿球了,该紧张的是他们。”
他走到了球场的底线,将球托起,扫视着宫城大学的所有队员们,脚下像是被一阵风吹起一般轻盈,视线所及一片清晰,球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像是插在沙盘上的小旗,在他的脑海中勾勒出了所有位置。
今天的状态似乎不错。
手里是熟稔的感觉,经年锤炼留下的本能并不会因为两天的休息而离家出走。
秋庭跃拍了拍球,感受它触底反弹撞在掌心的力量,在隐隐的疼痛中他似乎能摸到排球凹凸的纹理,感受到球面的质感。
比赛一旦开始,那枚黄蓝相间的排球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无数视线落在上面,一刻不落地紧盯着。秋庭跃隐秘地笑了笑,然后将球抛起,视线也虔诚地追随着球。他抓住球到达顶点的时机,然后展腹挥臂,以完全的姿态完成了这极具破坏力的发球。
几乎在发球过后的一瞬间,两支队伍就同时动了起来,紧张的气氛霎时笼罩球场,带着热烈战意的情绪在不断弥漫,空中战,地面战,不断地拉锯与攻防,没有人在这一刻有所保留,接续不断的交流指令、脚底和木质地板的摩擦声与排球碰撞的声音一同响起。
……
“你说,这次秋庭跃会在什么时候用那一招?”比赛开始前中村这么问酒井。
酒井摇摇头,想到秋庭跃对上东北大学时候的表现,无奈地说:“这不好猜。”
但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男排的网高有2。43米,当秋庭跃跳起的时候,他的大半个身体都高出了网线,他伸出手碰到了球,手腕一勾,排球在他手里就轻轻松松的转了向。
白鸟泽的一传垫球相当好,所以当秋庭跃跳起快要接触到球时,宫城大学的人都以为他要扣球。
然而拦网又一次被欺骗。
牛岛若利的沉重扣球落在了对面的场地内,“砰砰!”的响声过后,牛岛若利和秋庭跃庆祝击掌,牛岛若利脸色仍然沉静,并没有因为成功拿下拉锯战而有特别的情绪变化,只是一如往常的说:“传得好。”
秋庭跃的传球让人疑神疑鬼,牛岛若利得分后理所当然的从容态度更是无形中给对面施加了压力,秋庭跃看着对面了露出忌惮的神情,顿时愉快地和天童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阴险笑容。
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