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管事的声音在外面催着,她自然也不好继续停留。
看着眼前傻乎乎的云琅,柳灵儿突然就踮脚把他头上的盖头拿了下来,翻手间也不知收到了哪里。
“这就回去了!”冲外面应了一声。
说着便转身打开了门,走的时候冲着身后俏皮的摆了摆手。
一抹倩影配着枝头一轮皎白圆月,看得云琅有些痴了。
很快反应过来的云琅看着已然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咯噔一下:
“诶不是,这里结婚不过夜啊!”
云琅正要起来把门关好,却发现把柳灵儿叫走的身影仍然在窗边一动不动。
即使隔着帘幕,还是感觉有股冰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这种不寒而栗的不安,就像被人瞧着身上哪块肉更容易下刀一般。
自己也似是变成了一个屠夫手下的待宰羊羔。
脚步声渐渐传来,一个头发有些稀疏的高瘦老者慢慢出现在云琅身前
侯管事想着刚刚对自己表现的十分听话的柳灵儿,心里有些好笑。
柳母其实很多事情都不和女儿说,就比如她并不喜欢这个便宜女婿。
今天他过来就是柳母的意思。
准备着给些教训,让他不要有那些不实际的非分之想。
癞蛤蟆终归是吃不到天鹅肉的。
云琅皱着眉头看着不断靠近的老头,剧烈加速的心跳似乎在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是谁,但是一股有些沉重的压力已经如重锤般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
距离越来越近,侯管事看着云琅带着朝气的面孔,他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样子。
“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不知道是不是处于嫉妒,他说话语气很冷。
云琅被眼前的情况搞得还有些懵,强撑着试探回道:
“对灵儿好?”
被气势压迫着的云琅只能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但是话还未说完,刚刚的压力就成倍的涌了上来。
口中也多了些铁锈般的血腥气。
“灵儿是你能叫的?”老头的嘴角带着些讥讽的笑意。
“其实啊!夹起尾巴好好做条狗就好了!”
枯瘦的手掌一下一下的落在云琅的脸上,就像真的在拍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