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仲云的胆子可没有这么小。
死伤个把人质,随便找个理由可以就搪塞过去。
虎爷手里的资料是可以决定他生死的玩意儿,任何其他事物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
防暴盾牌后面的争执声解答了关庭的疑惑。
“仲副县长,不说花成虎在里面挟持的是沈书记的儿媳妇,就算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也不能这么办事儿,你的命令恕我无法遵从。”
特警防暴队队长出低吼。
仲云站在他的对面,额头上汗珠隐现,神情肃然。
熟悉仲云的人都快不认识他。
短短几日过去,满头黑,精神矍铄的仲副县长如今已经是花白头,神色憔悴至极。
整个人似乎在这几天陡然老了十几岁。
防暴队长拒绝强攻,仲云也没有办法,怒目瞪了队长好一会儿,最终转身回到车里。
局面陷入了僵持。
长街恢复了宁静,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长街之上再无任何动静。
夕阳落下山头,天边只剩下火红的云彩。
落日的余晖反射在长街上,整个世界一片昏黄。
被围困的花成虎很快就开出了条件。
条件很简单,防暴车一辆,加满油,撤走堵路的警车。
防暴队长当即就答应了花成虎的条件。
却没想到对方又抛出了一个条件。
“把那个叫关庭的小子带过来,老子要带着他一起上路。
记得,把这小子用手铐铐住,脚上也要铐住!”
霞姐的店里传出嘶哑的声音。
防暴队长皱了皱眉头。
“关庭是谁?”
旁边的仲云仲副县长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有点微微痉挛。
这个名字这两天突然跳到他的眼前。
儿子被阉割成废人、金库被暴雷、自家老头子的坟被扒,还有,刚刚跟花成虎在庆峰花园的那场火拼……
居然都是这个家伙在后面作怪!
仲副县长想不明白,什么时候成县突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并且对方所有的苗头都瞄准了自己!
他才不相信秘书说的什么仲成川想要搞别人的老婆,这才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脑子被猪啃了才会相信这样的屁话。
秘书被仲副县长狠狠骂了一通。
可秘书也委屈。
现有的证据只能指向这条线索。
至于这个叫做关庭的家伙为什么有这样的胆子,又为什么有这样的手段,为什么能够知道仲副县长最深沉的秘密……
他哪里搞得清楚!
如今防暴队长询问,县长大人心情不妙不想回答,秘书只能耐着性子作答。
“现在这个人在哪里?”
秘书茫然摇头。
他哪里知道这种猛人在什么地方。
好在很快就有人给了防暴队长答案。
霞姐的店铺里,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关庭就在点外面的阳棚里,老子刚才还看见他。”
防暴队长转过眼神看过去。
烧烤店旁边有被撞塌的阳棚,里面似乎真有一个人。
那人从阳棚里走了出来,是个强壮的男人。
男人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嘴角叼着一个烟屁股,双手高举。
“来吧,虎子,你关爷爷出来了,就看你敢不敢亲自给你爷爷戴银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