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孩子煮的粥就比芊芊好吃。芊芊的手藝說實在,很一般。她做吃食大都是蒸煮,說實在有點…沒滋沒味的,當然只要芊芊做的,他自然都喜歡…也不盡然,那可怕的藥粥,若無必要,他還是不吃了。
芊芊在廚房不滿於孩子的使喚,手指尖尖點了點娃兒的腦袋。
被孩子賞了一個大白眼。不過母女二人如此動作都靜悄悄,估摸不想被他見到。
公西子雅便回去小廳煮茶。
沒一會兩道大菜上桌,屋外雨又轉大了,暴風雨席捲,悶雷聲滾滾,光線雖然幽暗,但是三個人搭上一隻小老虎圍坐在小廳內吃飯,公西子雅只覺說不出的溫馨。
當晚,慕容敲月早早地就回房睡覺去了。
兩個大人下晌就靠在窗邊下棋喝茶,詩詞歌賦山山水水的聊了個遍,甚至公西子雅興致來了,還寫了一幅字。
但兩人就是不說正經事。
她知道可能是因為她這個級大燈泡在旁邊的緣故,兩人不好張口。
但是今天偏偏下了一整天雨,她也不好說出門去散個心的。
只等晚飯一畢,她就洗漱回屋。
躺在床上她立即豎起耳朵。那邊兩人靜默了一陣,果然開始聊正經事了。
公西子雅說起了南邊的戰事,大齊如何與南部巫族拼死作戰,那位八叔如何神勇等。
最後說到八叔之死時,雖然公西子雅的語氣十分平淡。但慕容敲月隔著一道牆,也都聽到了濃重的情緒。
那邊慕容芊芊說了一句。「我都懂。」她語氣也很平淡,卻不知為何,聽了就是讓人知道她真的懂。仿佛她也已經歷喪親之痛,所以安慰起人來很容易讓人感同身受,也能得到安撫。
兩人又靜默了一陣。
公西子雅忽然聲音柔而堅定。
「芊芊,我已向父皇請封你為正妃。」他這話就像水底炸響的魚雷。
窗外甚至應景地響起一聲悶雷。
慕容敲月幾乎爬似的滾到牆邊,耳朵貼緊牆面。
那邊一陣沉默,慕容芊芊應該是十分震驚的,好半晌才略干啞的聲音。
「正妃?以我的身份,你覺得皇伯父能答應?」
皇伯父?這個稱呼讓慕容敲月覺得十分納悶。
「父皇已經恩准。」
「我不信!」
慕容敲月:「……」
「芊芊,我還沒問過你的意思。你、你心意如何?」有些緊張的聲音。
「我的心意?」慕容芊芊這話意猶未盡的味道,「我的心意暫且不管。你此次西來,為何過河洛川而不入。是否除了我,還有別的什麼人更值得你等待?」她的聲音冷冰冰的。
「你已知道我行蹤?」
「哼!我自然有我的手段。」
只聽公西子雅略寵的聲音。「我途徑河洛川而不入,只因我有一事不得不立即去辦。」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