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都能夢見你這個晦氣玩意。」
他在做夢嗎?
自己在王宮好吃好喝養著他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他有必要在夢裡也罵得這麼難聽麼,啊?
等等,那自己也在做夢嗎?
西里斯不知道。
他的身體先於他的意識,走近了那個孱弱的少年。
而後,他拽住少年纖細的手腕。
像他曾經無數次做夢夢見的那樣,一把拉進懷中。
他稍稍用力,少年就無法掙脫,只能皺眉瞪他。
少年湛金雙眸眼含淚光,讓他有一瞬失神。
他想說點什麼,可張口卻變成了習慣性的譏諷。
「司韶,你頭髮怎麼變黑了?」
「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躲過我吧。」
「真幼稚。」
既然只是做夢。
反正只是做夢。
第9章
夢境的畫面無比清晰。
司韶知道這不是現實。
西里斯受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地下旅館?
可即便是在夢裡,司韶也依然無法占到多少便宜。
他和西里斯依然有著體型與力量上的差異。
尤其那股噁心的反胃感,在夢中依舊如影隨形。
隨便吧。
司韶被西里斯桎梏雙手時暗暗想。
在夢中西里斯也並不能拿他怎麼樣。
這是他的夢。
如果出現他無法接受的突發事件,他的大腦會強行讓他醒來。
「我的頭髮是黑是白,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
司韶嘴上強硬,掙了掙,還是掙不過西里斯。
西里斯一隻手就輕鬆扣緊他雙腕,高舉過頭,往前一帶。
司韶就被迫跌跌撞撞地後退,直至脊背抵上冰冷的牆。
這實在不是個多讓人喜歡的姿勢。
在絕對的體型力量差距下,司韶無法反抗。
「你什麼時候能乖乖閉嘴就好了。」
西里斯喃喃地說。
他垂眸注視司韶的唇。
光線昏暗,只能隱約看見漂亮的輪廓。
他索性抬手以指尖去輕觸摩挲。
柔軟,溫暖,乾燥。
和他那日被親時是一樣的觸感。
不同的是,那日的吻兇狠又帶著刺痛。
今日的司韶,在他的指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