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立马一脸‘我厉害吧’的表情:“我观察过了,这里最安全。”
这个床位靠门,就算有光亮,只要不强,外面就看不见。
很是隐蔽。
就是把小桌子从下面搬到床上,费了他老大劲,折腾出了一身汗,还差点连人带桌摔下来。
好在他反应迅速,有惊无险稳住了。
宋长渡不知道豆丁似的唐末是怎么把桌子电脑搬到床上去的,见人没事,就没多问。
晚上九点多显然不是当代大学生睡觉时间,宋长渡在书桌前坐下。
唐末目瞪口呆:“你还要学?”
“只是随便看看。”翻书的宋长渡回。
唐末根本不信他口中的随便看看——
诡计多端的学习佬!
唐末忍不住问:“宋长渡,除了学习之外,你平时还做什么?”
宋长渡侧身看他:“比如?”
唐末掰着手指头跟他数:“比如打游戏、唱歌、打篮球、剧本杀之类的娱乐活动。”
宋长渡平静摇头:“没有。”
唐末不太相信:“都不喜欢?”
宋长渡:“不喜欢。”
“……”坐在床上的唐末终于比坐在椅子上的宋长渡高了,他低头看对方,眼里有些同情:
“你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没有其他的吗?”
那宋长渡的生活比他想象中还单调乏味。
毫无乐趣可言。
对此宋长渡没说什么,他的确对唐末说的那些事没兴趣,更确切的说法是,因为没接触过,所以不感兴趣。
没想到宋长渡上完晚课回来也是学习,唐末对这人的自律好学有了新的认知,摇了摇头小声嘀咕:
“卷,实在太卷了。”
学神还在努力,而学渣如他,这两天连专业书都还没翻开过。
罪恶,太罪恶了。
“唐末。”
刚想重新把耳机戴上的唐末听见宋长渡喊自己的名字,抬头茫然看他:“怎么了?”
宋长渡指了指他手里的耳机:“你可以外放。”
宋长渡不清楚小孩儿长时间戴耳机对耳朵有没有损伤,但总归不会有好处。
唐末看看手里的耳机,再看看宋长渡,眼睛眨了眨,有些迟疑:
“不会影响你学习?”
耳机总往下掉,他双手托着其实也累,但他没有外放的习惯,除非整个空间只有他一个人。
宋长渡没回答,只是看他。
唐末莫名懂了宋长渡眼里的意思——你以为都像你那样容易走神?
“行。”唐末拔下耳机,电脑里传来铿锵有力的人声:
“若当代年轻人,人人都做减法,专注自身享受当下,国家还有何未来可言?先辈死而后已,我们便不能挑大梁了吗?”
宋长渡听了一耳朵,唐末似乎是在看某场辩论赛的视频。
他这才记起,唐末好像是学校辩论社的成员。
宋长渡有点想象不出来唐末在辩论赛场上是如何舌战群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