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定了自己是沈家最有可能出头的孩子,若能得到大房财力支撑,有父亲为他周旋拉拢人脉,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出人头地。
说话的语气里也带了几分威胁。
等他熬出头,他的好伯父和好妹妹,再想要巴结他可就难了。
沈庭羽冷笑了一声:“堂兄,明年才科举呢,你如今便大放厥词,是不是太早了些?”
“不说整个东晋有多少才子神童,只说如今的国子监三杰,哪个不比堂兄出色?又有哪个如同堂兄一样狂妄自大?传扬出去,知道的是您拜了李大人为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祖坟冒青烟,出了个了不得的天才呢!”
若不是父亲和母亲说了,二房心术不正,暂时不能透露出母亲有孕和他已经拜进赵太师府上的事情,他真想直接啐二房脸上。
什么东西!
二房一直看不上沈庭羽这个“杂种”,现在被自己最看不上的人指着鼻子骂,怎么忍得了?
可他自诩是个读书人,不愿意拉下身段跟一个“杂种”比较,铁青着脸看着一唱一和的父子二人,笑容阴鸷:“大哥,你不要后悔!”
沈父不想再跟这对听不懂人话的父子多说一句话了。
他直接开口喊人:“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拖出去!”
“以后没事儿就不要来大房这边溜达了!”
门口的管家招呼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进来:“二爷,庭川少爷,得罪了!”
“你们敢!”
“我可是沈家二爷,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沈从文!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忘了从前在父母面前的誓了吗?”
管家看着两人狼狈挣扎,大喊大叫,淡定的吩咐:“把嘴堵上,不要扰了老爷清净。”
小厮闻言扯下腰间的汗巾子,趁着两人张口喊叫的时候,眼疾手快的塞进两人嘴里。
“我要去找沈氏族……”
沈二爷的话未说完,已经被人堵了嘴。
浓烈的咸味儿溢满口腔,鼻间尽是令人作呕的汗臭味儿。
他干呕了几声,被人拖着扔出了大房。
沈庭羽看着二房父子被扔出去,转头去看父亲:“父亲,我们这样对二房,二房可能会狗急跳墙,母亲毕竟是双身子,您要保护好母亲。”
寒月是个女儿,尚且被二房如此算计,何况蒋氏肚子里的孩子呢,万一是个男孩儿,二房的算盘就落空了。
二叔以前看着还可以,如今瞧着也是指望不上的,更不用提二房其他人,一个比一个狠毒。
沈父点头:“为父知道,你护好自己,安心读书,家里的事情,无需你来操心。”
沈二爷和沈庭羽以为搬出国子监祭酒李大人沈父一定会恢复二房支取钱财的权利,没想到反而被人狠狠扔出了大房,丢尽了脸面。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以儒雅读书人自居的沈二爷便将厅中茶盏杯碟砸了个粉碎。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