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喝酒哈,有趣!有趣!果然有趣……”
海伯哈哈一笑,似有深意地瞧了瞧我,像是现什么趣事一样,老人眼眉舒展起来。
目光灼灼锐利,看了我心头一跳。
“您老不信啊!我去拿酒来,陪您喝点。”
“好啊!小酌一杯无妨。”海伯欣然说。
“海伯,您可悠着点,小心高血压犯了。”一位大叔说,“喝茶就好,不宜饮酒。”
海伯哼了声,横他一眼。
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大叔不敢再阻拦,只是赔笑着说:“那就总量控制,只喝一杯。”
“能喝高度酒吗?”我问。
“那当然,越烈越好!”海伯傲然说。
我去酒屋里找了找,大多是琴姐采购的低度葡萄酒、果酒、啤酒。
另外有几瓶威士忌,是樊星辰挑选买来的,他说这种威士忌很有味道,喝起来够劲。
我拿了一瓶威士忌出来。
打开深褐色的木箱子,我见里面放着琥珀色的酒瓶,泛着诱人的光泽。
“老达尔莫尔!”
海伯显然是个喝酒的老行家,一眼就认出了威士忌的品牌。
“这酒不错,苏格兰人酿造的有史以来最好的威士忌……小鱼,你的藏酒有点品味啊,甚合我意。”
海伯欣喜地说,“拿最大的酒杯来,给我满上,不加冰,不加柠檬那些什么鬼东西,我要喝纯的。”
老人口味还挺独特!
我找来一个最大号的酒杯,可以装足足小半斤酒。
“这怕是不能倒满?”
我担心地说,“把您老喝坏了,我担当不起哦!”
却见海伯一把抄起酒瓶,倒起酒来,咕嘟咕嘟给自己倒了个满杯,看神色还有点意犹未尽。
“可惜老了,不中用了。”老人感慨说,“想当年,这一杯酒也只够我一口干。”
“幸亏您老不复当年勇。”
一位大叔打趣说,“我可是被你喝怕了,一想起四十年前在西贡醉成烂泥的日子,我现在都忍不住打哆嗦。”
“醉死梦死的时光啊!”
另一位大叔悠然说,“那时候我们的人生如歌似火,大碗喝酒,快意恩仇,那是相当过瘾!”
“好!感情深,一口闷!”
海伯把瓶子里剩下的酒,平分给三位弟兄,抬起酒杯,大口大口地把满满一杯酒喝光了。
一口气喝光!
这可太豪迈了!把我看呆了,海伯可真是老当益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