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你看见杰了吗”
“你问我”
对于五条悟的问题,家入硝子反问,“这不是该问你嘛”
“我们俩又不是连体婴儿,我怎么会一直知道杰他的位置啊”
“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你们俩不是一直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
五条悟露出了遗憾的神色“真是的原本还想请你们俩一起去甘味记尝尝备受好评的新品的呢看来你们俩可真没口福啊”
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只想关上寝室的门。
先不提专门为糖分嗜好者开设的甘味记中,推出的大多数甜点都高热量到会让正常人味蕾爆炸的地步;“请你们俩一起去尝尝”这种说法谁的钱包会瘪家入硝子不清楚,但是十有不会是“请客”的五条悟本人。
夏油杰突然消失真是太正常了。早知道五条悟来意如此,家入硝子就是死也不会开门的。
“所以,杰去哪里了呢”
而从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消失的夏油杰此刻在哪里呢
“归还毯子”这种事,作为去往某一个地方的行为,只是一个开始的借口而已。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的生,自然也逐渐习以为常了起来。
只不过借口换成了“兢兢业业为社会祓除咒灵的自我奖励”罢了。
因为,很谈得来。
不涉及激烈的观念碰撞,夏油杰只是像一块干燥的海绵,被自称为“实”的那位女性的平庸、平凡、平常的温柔,在不知不觉中浸润了。
只是,今日,当他怀揣着期待,以轻快的步伐踏着暮色走向那家膝枕屋时,却觉一个男人正在纠缠实。
一开始还勉强能说是谈话,但后来逐渐升级成了单方面的激烈口角。
夏油杰“”
咒术师的五感比一般人的敏锐不少,因此他老远便感知到了这一点,于是他还是迅地赶到了现场。
“放开她”
高昂的情绪波动使他忽略了那个男性更偏于卑位的那句“不要抛弃我啊秋实大人”的祈求,径直地伸出拳头打了出去
那位男性是个练家子,抵挡住了夏油杰的一击,
然而他们没能继续凶狠地打下去。
“住手”
穿着长裙的实握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请”
“实小姐”
那份维护让夏油杰惊愕的扭头看她,“难道不是他在伤害你”
“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秋实小姐的”
那个男性以惊人的气势咆哮了起来,“你这总是缠着秋实小姐的小子又知道什么明明对秋实小姐她一无所知只是单方面地利用她的温柔秋实小姐、这混账可是个危险人物请您离他”
“也请不要这样污蔑他”
一向温柔到近乎没有脾气的实,此刻目光如炬,“难道在您看来,我就是没有判断力和主见的人吗”
“”
高大的男性在一瞬间露出了被刺伤的表情。
“可以稍等一下吗”
“”
夏油杰撇开了目光,默认般地背过身。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姿态,我不会去指责什么。你为了活下去,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那份错误你有,但也是因为时代与社会的局限。你为了活的更好,依旧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你甚至开始主动践踏,开始主动剥削,却还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唉,你,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了啊。真是无比悲哀。”
“秋实小姐”
“我不是官,也不是警察,不会审判你,也没有办法逮捕你。我作为一个人,感谢您像照顾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们一样照顾我,我因为这份恩情,没有办法去举报您;但是,如果我知道您被列为嫌疑人,哪怕警察没有主动找到我,我也会去列数您的罪状的。”
“秋实小姐,我是不是把罪也压在了您的脊梁上”
“当然。因为,如果您是只是单纯的穷凶极恶的罪犯,哪怕您的势力比现在还要大,大很多倍,我也会去举报的。但您不是。关于这点,我很庆幸,也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