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幾眼也沒事吧?
真的。
除了上學的時候,霍老闆就沒見過這麼清澈而且有些愚蠢的眼神了。
很像一隻第一次出來覓食,在一群食人花里傻乎乎吃草的兔子。
吃著草,還要跟食人花說抱歉。
「對不起,應該沒擋到你曬太陽吧?」
兔子邊收拾桌上地上凌亂的酒瓶、菸蒂,邊不知道掩飾地偷看他。
從遠的門口,一步一步,走到霍老闆所在的沙發卡座。
兔子穿著會所統一發的工服,白襯衫,小,明明一點沒露,卻難言的很勾引人。
——前凸後翹。
霍老闆本來沒太注意的。
但兔子收酒瓶的時候,那個圓潤的飽滿的地方,蹭到了他的腿上。
不算柔軟。
但很有彈性。
霍老闆穿的西裝褲很薄。
所以能清晰地感覺到,圓潤的兔子被輕微擠壓時,往下陷出的一點弧度,又在離開時,是如何地恢復原狀。
霍老闆有想過,這隻兔子是故意裝笨,借著機會勾引他。
但正如兔子偷看時的光明磊落,兔子離開包廂時也毫不留戀。
——工作做完了。
——去下一個包廂。
——還有兩個小時就能下班了,真好。
這些情緒幾乎是擺在明面上的。
霍老闆都不需要多少揣摩,也不必要去懷疑。
霍老闆目光犀利,看人很準,面對商界那些老狐狸都遊刃有餘的,還不至於分不出哪些情緒是裝的。
合作夥伴叫進來的那些女人和男孩,都不是安分的。
打著敬酒的幌子,故意把酒撒在霍老闆身上,然後藉機去摸霍老闆的大腿,或者胸膛,製造肢體接觸和曖昧。
爬床都沒個花樣。
霍老闆對這些小伎倆都看透了,看倦了。
就是躲的時候,那女人端的酒杯太滿了,沒能全部躲掉,西裝上多少沾了點酒液。
雖然是深色,看不太出來。
但霍老闆還是挺煩躁的,推開那個女人出了包廂,想透個氣,順便去洗手間放個水。
就看到那隻兔子被人纏住了。
臉色難看。
嘴裡說著解釋拒絕的話。
但應該是顧及著工作,或者性子溫吞,言辭不太尖銳。
頗有些低三下四的。
醉酒客人一而再地被拒絕,惱羞成怒了,嘴裡不乾不淨的,還要上手。
——說是喝醉,實際上就是借著酒勁暴露惡臭本性罷了。
不然怎麼會一看到霍老闆,臉上要罵娘的憤怒就泄了氣,變成了驚疑不定和討好。
然後連滾帶爬地出了廁所。
剛剛抓了那人的手,霍老闆潔癖犯了,開了水龍頭,斯條慢理洗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