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经此一事,我们就算掰了,已经带着我不多的东西从他的别墅搬了出来。
居秉渊自然明白我心中所想,他笑了声:
「学到东西就跑,这也不是君子所为。」
我心中嘀咕,我也不是什么君子。
只是现下不是跟他掰扯的时候。
虽然他现在不能使我把钱都吐出来,可要是真发了狠,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揣摩居秉渊的心思,八成是在我身上吃了闷亏无处发泄,非要我白天给他打工晚上还给他打工才罢休。
反正现在我也不用在他面前虚与委蛇,睡睡他也不亏。
我放平心态,关了电脑跟他回到了那个困我四年的地方。
洗过澡后,居秉渊似乎心情更好了。
他招招手,让我过去。
他抬手揽住我,示意我看他的电脑屏幕。
「今天我再教你一个投资模型,比你偷学的那个还要好用。」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好笑地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看电脑啊,不想学了吗?」
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我竟然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几分宠溺。
可是这种宠溺,也不过是发现新奇事物的逗趣而已,绝对算不上真正的爱。
所以我一直很讨厌「宠」这个字,因为它从一开始就寄寓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凝视。
不过此时此刻,我确定了一件事。
在最初的恼怒过后,居秉渊对我起了新的兴趣。
外表乖巧老实,暗地里却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这样的反差,更加激起了居秉渊的征服欲。
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铆足了劲要我的一颗心。
可他哪里知道,从四年前他要我做他金丝雀时开始,我的心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