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自我”,是指有关个体如何思考其潜力和未来形象的自我概念以及有关未来定位的自我描述,分为三个结构部分:希望自我、预期自我和恐惧自我。
“嗡——嗡——嗡——”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时被枕边震动的手机吵醒,两部手机都有新信息传来。
姜芋揉了揉发涩的眼眶,震动的是自己用的手机,原因是作为实时监控当爹的位置变化,通过提示方式发出消息,看了眼右上角时间显示7点34分,重新建立远程连接,发现老捷达正往城东驶去。
没记错的话,当爹的说一早要去城南分局,这会儿却背道而驰,目的地未知,但是根据通话记录显示十五分钟前一个原六组的组员打来电话,可能与此有关。
暂时将远程连接最小化,VX上有三条未读信息,分别来自苓云、乌贼娘和班级群。
费哥在班级群里发布:“受极端严寒天气影响,高三回校时间等学校进一步通知,预计天气好转后的次日,但至少不是今明两天,”紧接着话题一转,“马上要高考了,有多少人是准备睡到日晒三竿的?散养肯定放羊,三班的课程从线下改到线上,8点整准时进入TX会议室,到时动态点到,没在的一律按旷课处理。”
乌贼娘的消息来自几分钟前,“姜芋头,你是不是还是梦周公,要上线上课,赶紧起来,我差不多七点四十五过来一起上网课。”
最后是苓云,只有短短五个字,“给我打电话!”
不出所料应该是清晨时收到秦梣的死讯,联想夏兰秋几天前走得仓促,连带想把儿子和干女儿一起带走,却不曾预料因为爱情执意留下一个,而当危机成真,有种“死神来了”的既视感。
电话很快接通,“喂,小芋芋,”苓云的声音不复以往甜蜜,“你在家吗?这么久才回我电话!哼!”
姜芋把手机稍微拿远一些,发现收到消息时一个小时前,带着睡眼惺忪的口气,“才睡醒,怎么了?这么早?”
“也没什么,”苓云声音平静许多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口吻,“今天出来陪我,我不管,出来。”
“怎么了?”姜芋明知故问,“刚刚班主任通知了要上网课,家长签到否则按旷课处理,要出来至少下午放学以后。”
“这么久,”听上去像是抱怨却有松了口气的意味,“你保证今天不出门?”
“不是你要我出来找你吗?”姜芋猜到电话另一侧女孩的用意,如果说秦梣的死是抽到的“大凶之签”——最好的应对是像乌龟一样窝在家里。
小女生使出撒娇的惯用手段,“如果你待在家里就算了,趁着‘大雪封山’多陪陪父母,不过如果你要跑出来,我不管任何借口,唯一理由只能来找我。”
“外边那么冷,”姜芋把脖子探出被窝,透过窗户发现一片一片如柳絮般的雪花飘落过窗沿,天空像灌了铅块似得,充斥着令人压抑的灰色,“没人会跑出来吧?”
“也是,”苓云虽然表示同意,还是不放心道,“那小芋芋绝对不要自己跑出去噢,外边冻得和冰窟似得,出去两分钟变成冰棍。”
“……我答应你,”姜芋安抚道,“今天都不会出去的。”
“嗯,”电话另一头缓解了暂时的焦虑,“那——明天不下雪了,我们出来,我……想抱抱。”
“好,”姜芋宠溺说道,“我也想,明天放学后约。”
“嗯!”苓云回完最后一句挂断电话,“还要亲亲。”
姜芋嘴角抿出一丝笑意,突然家里大门敲响,随即响起谷合特有在当妈的面前的咋咋呼呼声,“姜妈,我来了!我来了!好冷啊,好冷啊!姜芋头还没起床?”
话音几乎刚落,卧室门被推开,乌贼娘把厚实的羽绒服丢在沙发上,印入眼帘是身高168,体态修长,凹凸有致,十七八岁少女独有青春外泄气息,使得狭小空间内……浓浓的雌性荷尔蒙弥漫。
紧贴曼妙身材的黑色高领毛衣,没有掺杂任何商业元素,单单是半斤上等棉绒纺织出的单色毛线,用最简单的平纹针和挑针按部就班织就而成,主打保暖、贴身外加曲线尽显。
乌贼娘冲进卧室内见姜芋仍裹着被子赖在床上,几乎一个箭步冲刺,想都没想打算一把掀开,青梅竹马小时玩闹的常见手段,只是这一次盖在竹马身上的被子纹丝不动。
“马上上课了,”乌贼娘忽然意识到什么,用大声掩盖忽略年龄的窘迫,“费哥要点名了。”
姜芋指了指正对书柜的下层,“电脑在最下边一格,你自己拿一下。”
“嘁,”乌贼娘不忿躺着指使自己的家伙,“我一会现场直播,给你在全班同学面前曝光!”
姜芋顿感无语,只好提醒,“你刚刚说的点名不到一分钟了。”
乌贼娘听闻望向桌面上台钟,长红的分钟隐隐朝“12”方向靠去,当即“嚎”了一嗓子,像是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夏季里绕着路灯的飞蛾。
姜芋坐起来一些斜靠在床头,看着乌贼娘跟打了鸡血似得跑到书架最下一层捧出笔记本,接通电源隔了十来秒后开机,时针几乎与12点重合。
乌贼娘手忙脚乱,一边要从浏览器下载应用,一边要姜芋把费哥发在班级群里的验证码告诉她,一边呵斥姜芋像老奶奶似得靠在床头完全帮不上忙。
姜芋嘴角微微翘起望着从小陪伴长大的女孩还和以往一样,处理简单问题时游刃有余甚至还能想出很多鬼主意,不过一旦事情复杂化完全像捞月的猴子似的只有越忙越乱。
不得已,眼看超过费哥发出“最后五分钟”的通牒,姜芋上手几下解决,又让当妈的给自己和乌贼娘签到,其实自己无所谓在不在,对姜芋和谷合的视频窗口是同一个视而不见。
趁着费哥又一次着重强调“学习的自觉性”,当妈的给两个小崽儿去准备早餐,乌贼娘掏出语文课本,姜芋斜靠在床头,掏出手机连接上当爹的远程定位。
正好当爹的有电话进来,接通后听到第一个名字,“周鱼舟”。
黑水小组的成员之一,“哞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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