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继续握着严夫人的手,尽量放轻声音问严曜道:“严先生,严夫人怎么会病的?”
严曜神色淡淡看向窗外的夜空。
“她讨厌打雷。”
她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那天,也是雷电交加却没有下雨的天气。
那会让她想起很不开心的事情。
盛非鱼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打雷。
不过……
“之前有一天我来的时候,也是雷电交加,但那天严夫人似乎很正常。”她回忆道。
严曜回过头来,看着她:“那是因为你在。”
盛非鱼一怔。
这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和她在一起,严夫人那天也会病?
“ada,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严曜看着面前根本认不出是ada的女孩儿,视线缓缓落在熟睡的妻子身上。
“严先生请说,如果我做得到,一定答应。”盛非鱼心里很清楚,她对严夫人不仅仅是医生对病人的投入。
还有一份……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也许是因为,严夫人病的痛苦模样,总让她想起她死去的妈妈吧。
而且今晚严夫人还叫她小鱼宝贝,让她觉得亲切极了。
“我想和我太太,认你当义女。”严曜说道。
“啊?”盛非鱼惊讶了。
这位T国第一财阀大佬,要认她当义女?
他知道这会轰动整个T国吗?
“不过,在我太太面前,你不能说是她的义女。”严曜看着盛非鱼,缓缓地提出要求:“你要说,你是她的亲生女儿,你叫——严小鱼。”
严小鱼……
盛非鱼心头震了震,看向睡熟之后依旧握着她手不肯放开的严夫人,半晌才轻声问道:“严先生和严夫人……曾经有过一个女儿?”
严夫人的心结,就是这个女儿?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严曜淡淡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或许,这个办法,能够解开我妻子心中的结,让她痊愈。”
盛非鱼知道严曜和严夫人是有一段痛苦过往的,而这段过往似乎不能为外人知晓。
所以,严曜再疼严夫人,也始终不愿把这段过往告诉她。
哪怕她是严夫人的主治医生。
而现在,严曜因为严夫人对她的态度,想出了这个办法。
让她在严夫人面前,就当严小鱼。
看看是否能够解开严夫人失去女儿的心结。
盛非鱼思索了片刻,毅然点头:“好,我答应。”
严夫人本来就是她的病人,治好严夫人是她的责任,如果这样真的可以解开严夫人的心结,那就皆大欢喜了。
而她,也没损失什么。
“谢谢你,ada……不,小鱼。”严曜笑了,看起来很是高兴。
“严先生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盛非鱼也笑了笑。
这一晚,盛非鱼住在了庄园,和严夫人睡了一块儿。
而严曜则去了书房,凝思片刻之后,提笔将方才那个不起眼的灰衣丫头画了下来。
然后,拨通内线叫来一名手下。
“去查查,她的身份。”
严曜将有九分逼真的画像素描递给手下,冷峻地吩咐。
“是,先生。”手下很快离开书房。
严曜坐在办公桌前,闭目凝思。
他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晚晚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