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在惊恐之中,赫然现双手已被牢牢反绑于身后,双足亦被紧紧束缚,长时间的蜷缩让她的身体酸痛无比。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装作昏迷,心中细细谋划着逃脱之路。
车厢内的温度逐渐攀升,她敏感地察觉到此时应是烈日当空。
果然,不久之后,娇生惯养的沈婉儿便无法忍受马车内的憋闷与酷热。
"停车!"沈婉儿冷声命令。
前方驾车的男子闻声,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即放缓了马车度,稳稳地停了下来。
沈婉儿并未多看一眼车内昏睡的白佑梦,她轻轻一跃,直接从白佑梦身上跨过。她撩开车帘,步履从容地走了下去。
"你们看好她,等她快醒的时候,再把她弄晕。"她留下这句话,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车内,白佑梦的双耳敏锐地捕捉着门帘外传来的每一个声音,那些声音仿佛穿越了厚重的障碍,一字不差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这沈婉儿,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白佑梦心中暗骂。
这迷药的效果之强,简直令人咋舌,她难道真的打算让自己在这一个月内都沉睡不醒吗?丝毫不顾他人的生死安危?
白佑梦在心中咒骂着,同时双手也在不断地挣扎着,试图解开被紧紧绑住的手腕。
可能是因为看她一直昏睡,所以绳子绑的不是特别的严谨,她不过稍作一番努力,手腕上的绳子便松了开来。
她接着又把脚上的绳子迅的解开,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掀开任何的帘子,只贴着马车墙壁听着外面的动静。
然而,外界似乎只有那刺耳的知了叫声,尖锐而聒噪,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她开始在自己身上寻找,试图找到一样可以防身的东西。但除了头上那根普通的钗外,她一无所获。这根钗,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钗,心中已有了周密的计划。
她悄然贴近马车的帘子,屏息凝神,只待沈婉儿踏入车厢的一刹那,便猛地出手将她挟持。
她的动作迅捷而果断,钗的尖端紧贴着沈婉儿的肌肤,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刺破那层薄薄的肌肤。
沈婉儿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却无济于事。白佑梦眼神冷冽,手中的钗更是毫不留情地抵住了沈婉儿的咽喉。
“别动!”白佑梦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突然的变故让沈婉儿大吃一惊,马车外的两个随从也如梦初醒,迅从腰间抽出软剑,直直地指向白佑梦。
“呵!”沈婉儿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不禁出一声冷笑,接着说道,“你觉得你能逃得了?”
白佑梦如临大敌,警惕地盯着外面的俩人,手里紧紧握住钗。
她知道,自己绝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再想逃出去就是难如登天。
“沈婉儿,无论你如何狡辩,此刻你已落入我的手中,立刻命令他们送我们回去!”白佑梦将钗再次向她的脖颈逼近。
“妹妹,我本不想如此大动干戈地带走你,可你实在不知好歹,我不喜与人啰嗦,索性就直接将你带走了。此次都城之行,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沈婉儿的声音平静如水,其中却透着一股不容商量的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