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轻扯了一下郁南州的尾指,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梵钟长鸣,两人于烟火鼎盛之处。
姜宁拈三香三拜,郁南州持六炷叩。
于姜宁,寒山寺太大,一生不可尽兴。
于郁南州,寒山寺太小,一眼便可窥貌。
姜宁郁于佛堂,听从前现在。
郁南州站在石阶,见南来北往。
郁南州在车上闭眼小憩两个时辰,姜宁才姗姗来迟。
她比来时多添了些愁绪,却胜在脚步从容。
他想,现在她应该是愉悦的。
于是便不再多问。
回程路上,姜宁看了郁南州三次,郁南州只看了她一眼。
她想,简希说的应该不对。
爱与责任,她分得很清楚,她不会为了郁南州的六炷香迷失自我。
想通之后,姜宁怡然自得,如简希所说,或许她应该享受这段婚姻。
一个充满责任感又不需要她付出真心的男人,多么难能可贵。
此行最遗憾的不过是没见到那个让简希甘愿日日拜佛诵经的上海王。
车窗外浮光掠影,姜宁放松身体,慢慢的靠在郁南州肩上。
郁南州不曾睁眼,只是伸手环在她腰上,缓缓揉捏。
“郁南州,你认识秦晏吗?”
郁南州揉腰的手一顿,片刻回道:
“嗯,不熟,只是略有耳闻。”
姜宁疑惑挑眉。
“略有耳闻?”
“京都盛传,郁家子南州爱沾花惹草,上海王秦晏喜怜香惜玉。”
郁南州终于睁开了眼睛,无波无澜的看着她。
“所以,你想说什么。”
姜宁就知道,郁南州肯定认识,她现在的好奇之心,达到了顶峰。
“他为什么出家?”
郁南州蹙眉,他不懂姜宁为什么如此关心秦晏,或许和她的小姐妹有关。
但是他想起无意一暼的合照,内心略微不舒服。
声音冷硬的说道:
“听说,是因为他前妻。”
“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劝你小姐妹远离便可。”
姜宁点头,往他怀里靠了一点,见他不愉,便不再多问。
只是内心微有震惊。
简希知道他有前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