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高挂在稀疏的梧桐树上,点点星斑隐约出现,正是夜深,人群开始安静的时刻。
乔经年在后座打盹,直到司机把车子开进停车场,才隐约醒来。
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其他的原因。
他总觉得,今天的腿很不对劲,阵阵麻木。
乔经年抬手,轻叩驾驶室座椅,示意司机先下车。
他独自一人,缓了好大一会,才开门下车,一瘸一拐的朝电梯走去。
叶惊鸿知道他行动不便,在地下室加装了电梯,直达楼上。
回到二楼书房,他照常倒了一杯温水,打开抽屉,熟练的拿出里面的十几种药,就着水服下。
左手不自觉的在左腿上揉捏了片刻,见还是无用,干脆取下了机械假肢。
又忙着打开电脑,开了两个视频会议,处理完堆积的邮件,已是凌晨三点。
腿上的不适感,已经被疲惫取代,乔经年回到卧室,很快便进入深度睡眠。
第二日,上午十点,叶惊鸿接到电话赶来,随行的还有一名医生。
何妈满脸着急的站在乔经年房间门口,见到叶惊鸿不由松了一口气。
叶惊鸿蹙眉,一边打开门让医生进入,一边开口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妈低头,满是自责。
“昨天晚上少爷凌晨才回来,我想着让他多睡一会,早上便没来叫他。”
“哪知都快中午了,他还没下楼,我觉得不对劲,上来敲门,才现少爷起了高烧。”
何妈说完,满脸自责的站在一边。
叶惊鸿却是眉头一皱。
“凌晨才回?他去哪里,干什么去了?”
何妈摇头,表示不知。”
叶惊鸿点头,挥手示意她离开。
乔经年感觉到有人在他腿上摸索,听到交谈声,艰难的睁开眼睛。
见叶惊鸿带着医生满脸严肃的看着,他不由轻扯唇角。
“你怎么来了?”
叶惊鸿看着面色微白,五官更显无辜和温柔的人,气性不由消了几分。
“你烧了,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乔经年头脑昏沉,听着他的询问,低头轻笑。
“找姜宁啊,可惜她不想见我。”
“这女人心,海底针呐,上一秒还对我笑来着,这见郁南州一面,就叫我滚蛋。”
叶惊鸿抬眼看他,话虽然说的挺重,但这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显然是在自我调侃,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叶惊鸿低头,眼中闪过无奈。
“你非这姜宁不可了?”
乔经年眼中闪过怔愣,片刻才回神,选择了沉默,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见医生做完检查,叶惊鸿立马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