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儿趁着这段时间,准备在里世界里和诸葛德林,顾纤纤研究魏晋的历史,就把原主的身体交给了刘姨调理。
“南儿,东儿她,她恋爱了”看见元南儿进了操控室,顾纤纤拿起一本日记,递给元南儿。
“我知道”元南儿并没有接这本日志,回身坐在贵妃榻上,随手翻起刘义庆的《世说新语》,“随她去吧,以后再说,”
元南儿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书上,顾纤纤也收起脸上的担忧,轻轻叹了口,把日志放回书架上。
红的女孩半坐在洁白的地毯中间,双臂架在榻边,头枕着元南儿的衣裙,眼睛看着屏幕,长长的红垂在身体两侧。
顾纤纤坐在书架前的吊篮上,手中拿着一本漫画,胡乱地翻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元南儿的所在。
诸葛德林长身玉立,看着手中平板仪器上的各种数据。
这时,屏幕里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阿南怎么样了?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坐在元南儿床边,元芸儿伸手拂去床上人的乱,担忧地问。
“回大娘子,三娘子可是受苦了,奴感恩大娘子大德!”床边站着一个大约四十上下的妇人,一身深褐襦裙,干净利索,作势正要给元芸儿跪下。
“快快请起,这是我亲妹妹,这可轮不到你来谢恩!”她娇嗔道。
“冬暖见过大娘子。”妇人身后一个身着青色半袖襦裙的女孩朝着阿姊行礼。
“现下的情况你们已经知晓,秋月和夏凉已经卖,我这里可不是那小门小户的庞家,背主奴婢的下场你们可都看清楚了……”元芸儿面色凝重,眼睛盯着元南儿床前的一众婢女仆妇。
众人齐齐应声,只听得乳母说道:“大娘子,这是三娘子的嫁妆单子,还好有春红机灵,去奴屋里偷偷拿出来了。”
“好,照顾好阿南,等她醒来,报于我知。”元芸儿眼含担忧,不放心又嘱咐道。
“大娘子放心,奴定会寸步不离娘子左右!”乳母的声音含着坚定。
“都到这里了,也不必紧张,小小的庞家翻不起风浪,至于那石氏女,不过一个闺阁女子,手还伸不到这里!好好安抚阿南,安心养病,一切有我!”元芸儿声音里带着上位人的自信矜贵。
“我还有事,阿南醒来务必告知于我”站起她身来,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和恭送的声音渐渐远去,周围安静下来。
“元康六年,元康,那就是晋惠帝司马衷,他那有名的皇后贾南风,在元康六年赵王司马伦纵使下要杀太子。。。”诸葛德林看着屏幕里安静的房间,熟睡少女静静地躺在轻纱笼罩的床上,他转头看向贵妃榻上和屏幕里一模一样的元南儿,眼中情愫一闪而过,口中继续分析现在的朝代。
“我去,这乱世啊,到处兵荒马乱,听说现在的人都成了两脚羊,谁穿越去这里,八成是脑子有包、、、、”顾纤纤尴尬地抓抓头,“额,好吧,那八王之乱,我连都是谁都搞不清楚!”几下就把把刘姨编得整齐的辫给揉成了慵懒风。
“这不就尴尬了,别人家穿越女指点江山叱咤风云,到咱们这里就险些落地成盒,这可是妥妥的乱世,咱是不是该苟着猥琐育。”
顾纤纤把手中的漫画放下,翻身下吊篮,走到书架前,眼睛看着书架上的书籍,口中嘀咕道:“可是这姊夫征西大将军祭酒是个啥官职?我知道国子监祭酒,那是大学校长,曹操的军师祭酒那是军师的头领,估计是军队的一个官职吧。”
刘姨从另一边的房间推门出来,看见贵妃榻上昏昏欲睡的两人,摇摇头“睡了一天一夜,阿南还是很累吗”
元南儿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皱了皱眉,慵懒的声调里带着撒娇:“刘姨,那个饭菜真的难以下咽”
“古人也是有好吃的,那几天是那庞家自作孽,等你醒来就知道啦”刘姨安慰她,走到榻前,伸手去扶已经熟睡的小惠。
“どちら”当刘姨的手刚刚碰到小惠,熟睡中的小惠突然睁开眼,抬头用没有眼白的大眼睛盯着刘姨。
刘姨手顿了一下,脸上绽开一个慈祥的微笑,小惠看清楚了是刘姨,嘴里嘟囔了一句,眼睛轻轻地阖上。
刘姨扶起小惠走向隔壁那间有着大大玻璃窗的房间,把她安置在透明的水晶盒子里后走出房间,外面的三人看见刘姨走出房间,都暗自吐了口气。
元南儿把身子重新靠在榻上,看向屏幕里已经送走阿姊,回到房间的一众婢女仆妇,笑着说:“原主性格开朗,敢作敢当,恋爱脑说明她天真浪漫,但经此打击后性格有些转变,变得沉默敏感应该是情理之中。”
她伸手理了理头,嘴角含着一抹笑意:“那么我如今身体虚弱,只做病中,倒是少了很多麻烦”
话落音,她身影也渐渐消失在原地。
“刘姑姑去歇一会,这一路奔波,身体好了才能侍候娘子”刚来到现实的元南儿就听见春红的声音。
“你这憨货,那些个贱人毒害娘子你都不晓得,要你何用。”乳娘似是责备春红。
“姑姑息怒,这事都看错了庞贼,还好咱们三娘子是有福气的,大娘子及时赶到”是红桃出声打圆场。
“春红该死,只做娘子是得了邪病,那庞家也曾三番五次请来大夫诊治,只是说娘子这病来得蹊跷,开了药方是那庞贼吩咐人煎药端来,不让奴接手,奴还道那庞阿情深意重…。”春红带着哭腔说。
“乳母~可是回来了”听到此处,元南儿开口道。
帏帐被掀开,妇人急急而入。
“娘子,你受苦了…。”声音带着关切和自责。
春红上前扶起元南儿,让她斜倚在床头,眼中泪花闪动,抿了抿红唇,轻轻摇头说道:“乳母莫要怪我不懂事,劳烦乳母奔波千里…。”
“娘子休要胡言,这是奴的本分。”乳母说到此处语含哽咽。
“冬暖?你回来了”元南儿拉起乳母的手,轻轻握了一下,偏头朝着乳母身后的少女说道。
“奴见过娘子。”冬暖行礼后便拿过外袍同春红一起给元南儿披上。
“这一路多亏冬暖姑娘,要不然老奴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走不到洛阳。。”乳娘夸赞冬暖。
“姑姑又客气了,这句话一路上姑姑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啦,这也是奴的本分”冬暖回头笑着说道。
元南儿面含微笑着看着房内主仆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