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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旧时乌衣 风储黛 > 第33頁(第1页)

第33頁(第1页)

「阿蘅,已經過去了。」他嘆息了一聲,將懷裡嬌弱的女人又重重地圈禁於方寸之地,他的胸膛硬朗溫熱,讓巫蘅的掙扎很快得到了平息,她過不去這道坎,他縱然說得那麼輕佻,可她心裡過不去了!

兩次,竟然是兩次!

「乏了便躺一會兒。」謝泓察覺到懷裡的身體沒有力氣,他眼色微黯地將她放在綿軟的床褥里,替她掖好被角,巫蘅直著眼不說一句話,謝泓與他對視之下,愈發眼波如泓,溫柔而瀲灩多情,便是衣衫不整,他依舊宛如天邊的明月那般,俊美秀雅,可望不可即。

你在我身側,我卻永世無法得到你,這會是怎樣的殘忍,謝郎你知道麼?

你我雲泥之別。

你我天壤之判。

你的塵世,我扞格不入,又怎麼能貪戀你的懷抱?

她閉著眼,淚水從眼側無聲地滴落,似滾燙的燭淚落入枕畔。馨香一縷一縷悠長地裹挾著她,疲憊的巫蘅已經不願再看、再想任何事。

謝泓放開她,巫蘅躺了片刻便重墮入了痛苦的夢境之中。

但很快,有一縷悠揚的琴聲傳來。

慢慢地,琴聲隨著奏琴的人一同墜入她深刻的夢中。

那琴聲,婉轉、沉澈、絢爛、溫情,仿佛被拋入九天之上璀璨迷離的花火,有仿似下到深潭微瀾間繚繞而生的煙水,高渺而空靈,它帶著一種蝕骨透心的魔力,令人心在聞到它的一剎便靜若止水,無比安寧。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次涅槃重生,以後的巫蘅會更加強大,是心靈上的強大。

她心裡有過一個結,一個疙瘩。但是這些在男主面前都灰飛煙滅了啊。

從某個方面看,男主這種生物還是很有用的。(^o^)~

☆、溫情

夢裡的白衣郎君,坐在渺遠處的一座水榭里,廊腰縵回,白衣勝雪,容色如玉,唇邊的淺笑宛如一縷春風,廣袂在雲水霧色之間招搖。

巫蘅這一覺睡得安穩踏實,從重生過來,她鮮少睡得這麼安穩而踏實。她甚至想,沿著那抹遊廊,一徑這麼走上去,走到他的身邊。可惜在夢裡,這依然是個奢望。

醒時,天色仍然是亮的,她又跌入一個溫柔綺眷的懷抱,微微上揚著臉,白衣郎君的臉有點冷漠,也有點柔色,冷漠是望著窗外時,當他垂下眼眸,那雙如深水如牽牛般的眸便澄澈地映入她迷濛的眼底,甚至因為她的甦醒,而有些燦爛的快意。

「謝郎,你怎麼還未走?」

她驚訝的話不及說完,感覺到摟著自己的男人,他的雙臂又緊了些,緊得,仿佛要把她揣在心口,抱入更深更深的心底里,他強勢而又帶著憐惜的懷抱,也讓巫蘅又愣又受寵若驚。

她不明白,為何謝泓突然之間這麼溫柔地待自己。

「天色未晚,我再陪你一刻。」他的聲音有點暗啞。

窗外一縷天光,漸漸被暮色撕裂,已有淡寥的幾顆晚星浮於天空,幽薄的絢麗的雲彩,終究一絲絲抽出墨藍的晚來之意。

因是初夏日,白光總是長了那麼幾許。

巫蘅訝然地發覺,原來她床榻對面的紅木几上,正擺著一張古琴,方才那琴聲竟不是幻覺,她心中一時惴惴,一時莫名,一時感慨,一時又疑惑不定。

「謝郎,你為我奏琴了?」

聽聞此言,他低低地一笑,「是。」

掌下的肌膚柔軟而滑膩,宛如羊脂一般,散發著縷縷幽香。他原本眼色清明,面對這般誘人的巫蘅,也是呼吸微亂,他心裡想,他的婦人決不能讓落了下賤之人的覬覦。

「我命人將這裡納入視野之下,阿蘅,你以後不會發生這等事。」

這個郎君的聲音真的太溫柔,太引人沉溺,巫蘅渾身發軟一般,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眨著眼笑:「我說不出謝,但我的感激,望郎君記在心裡。」

「你的所有,我都會記在心裡。」

她一詫,對方因為她眼眸之中的驚訝,臉色微黯,但極快地又恢復了那從容和淡然、深水般的謝泓。

巫蘅輕輕地握住他的手腕,不敢捏得太緊,她呼吸不勻、但不容退避地盯著他,「謝郎,你心裡,把我當做何人了?」

他謝氏門閥出身,舉天下無人不敬、無人不仰,也是她心尖不敢觸摸的明月光。他為何在她經歷這麼一場狼狽變故之後,對她如此溫柔相許?

他說過,他未及冠,謝氏能給他的財權並不多,他卻願意把這些拿出來照看她。

她巫蘅,何德何能,她憑什麼。

謝泓與她對視,忽而長嘆著,俊逸高華的臉便湧出一抹無奈,「忘了也罷。」

他說「忘了也罷」,可是巫蘅並不知,該忘的是什麼。只是心裡隱約有一種難過,是了,他的琴聲悠揚婉轉,有一抹動魄的情思,她聽得出來,她也聽得出,那琴聲與她魂夢之間的琴聲,如此相似。仿佛前世便聽聞過。

巫蘅近來,關於前世的那些記憶紛至沓來,時而會沖淡現世的感覺。

莊周夢蝶,不知是幻是夢,她也拎不清,她是否因為對他的綺念而有了這般的幻夢。

「無論如何,你在建康一日,我便護你一日。」他低著頭,那雙微潤的唇瓣便點在她的光滑的額頭上,巫蘅捏著手腕一緊,他低而溫潤的聲音便飄然傳入耳里,「阿蘅,今日之事,再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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