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被亲的嘴唇红红的,火辣辣的刺痛,然后由着他抱进去了。
她一边吸气摸着自己有些破皮的嘴,一遍含含糊糊跟他商量“你说我下次去见我娘,要不要在腰上绑个枕头什么的,省得再被她怀疑。”
萧琢从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里翻出一盒润唇的膏脂,给她涂上,然后摇摇头“这行不通,一摸就摸出来了。”
逢喜叹了口气,心想也是。
她下意识咬了一下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朝着萧琢愤愤打了一拳。
这个人就是属狗的,亲就亲,还咬上了
萧琢挨了打甚至还挺高兴,握着她的手,然后凑上去亲了她的脸好几口,气得逢喜又趴在被褥里不理人。
逢喜战战兢兢的迈入年关,日常都不敢多在逢府停留。
她现在深刻意识到,撒谎要不得,现在每天做贼心虚也不知道图什么
好在她随着萧琢在宫中守岁,不怎么见她爹娘。
她跟萧琢商量好了,等过完正月十五,便跟爹娘坦白,谅他们两个也不能打她,就算要打她,还有萧琢在前面扛着呢。
春节宫宴当晚,逢喜面前堆了一些坚果,她正吃着,忽然察觉到一道幽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她猛地一抬头,四下巡视,却找不到视线的来源。
逢喜心里毛毛的,忍不住把坚果捏在手心搓了一圈。
应该是个错觉,她于是又低下头,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牛乳杏仁露。
那种诡异的感觉却突然又出现了。
不对,肯定有人在看她
逢喜一抬头,正好与萧祈佑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对上了。
萧祈佑脸一下子通红,眼神躲闪着挪开,借着喝酒的动作挡住脸。
逢喜满脑袋都是疑问,她忍不住碰了碰身边的萧琢,摸了摸自己的髻“我是不是脸上有东西”
萧琢瞄了一眼萧祈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凑过去悄悄跟她说“你别理他,最近探子来报江南一带有官员打了盐铁的主意。他要派按察使去江南巡视。你是他婶婶,他信得过你,但我刚跟他说你怀孕了,不能去”
逢喜当即睁大眼睛举起手,打断他“什么时候动身我行,我能去”
萧琢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得过了正月吧。你行什么行”
逢喜拍回去“过了正月我刚好可以”
正好过了三个月,很稳当了。
而且她和萧琢身体都挺好的,这个孩子也挺结实省心的。
平常若不是萧琢时时刻刻提醒她,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崽子。
逢喜一整个守岁都没安生下来,一直嘁嘁喳喳游说萧琢。
萧琢哪敢赌,但被她吵得头疼,敷衍她道“那等等问太医,太医要说行就去。”
他就不信了,太医还能让她出那么远的门不成。
在殿后一直待命的太医已经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现在他心里只有两件事。
要么回家过年,要么给他张床他当场睡过去。
好不容易挨到宫宴结束,他拎着药箱马不停蹄就要往外跑,结果来了个内侍,对他满脸堆笑道“越王殿下有请。”
太医打到一半的哈欠被迫收回去,脚步有些虚浮地跟着小太监去了承合殿。
萧慎登基之后,虽然给萧琢赐了封地又在洛阳里修了王府,但也留了承合殿给他小住时用。
宫宴过后已经将近丑时,逢喜和萧琢还是选择留在承合殿住一晚。
太医捏着逢喜的脉,摸了又摸,时不时抬眼看看萧琢的脸色,最后才道“逢大人与胎儿都很健康,只要按时作息用膳,不会有问题的。”
萧琢已经开始用眼神示意“虽然健康,但前往江南,一路舟车劳顿恐不行吧。”
太医本就年纪大了,又困得眼前花,哪儿能看见萧琢的暗示,于是照实道“江南距离洛阳不算远,只要不过于颠簸辛苦,按照逢大人这胎象来说,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萧琢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了,恨不得抓着太医领子让他看自己的眼睛。
他还想再暗示几句,逢喜已经让苏叶拿了钱把人送走了。
“你的封地是不是就在江南一带,我们顺便还可以去看看”逢喜已经开始对这次出门做计划了,她站起来,拍了拍萧琢的肩膀。
“本朝也就只有你有封地了,我还真想去看看怎么样。”
萧琢冷哼了一声。
封地
他都没去过呢,倒是年年封地上有进项,还有封地的进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