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默點點頭,扶著腰往床邊走,阮橙見到,下意識的上前扶他。
陳北默眼裡也有一瞬的意外,但還是順勢拉住她的手。
印象里,這是兩人為數不多的這麼親近的接觸,學生時代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相互看不慣,別說好好相處了,沒打起來都算好事。
阮橙其實在碰到他溫熱掌心的時候,有瞬間的緊張,她在心裡不斷提醒自己,她現在是個醫生,他是病人,這樣的接觸再正常不過了。
他剛坐下,阮橙就收回手,像是並不在意的拿起帶著他的病歷單走過來,開始慣例詢問。
「前天的片子出來了嗎?」
「沙發上,需要我拿給阮醫生嗎?」
以前陳北默跟她不對付的時候,總是喊她阮大班長,但自從上次她跟一群朋友來看他開始,他就一直喊她阮醫生。
阮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說了句:「不用。」
隨後自己走過去,抽出裡面的片子,對著射進窗戶里的強光定神看了一會,才把片子重放回去,然後跟他說:「恢復的很好,張教授應該提醒過你了吧?你現在還不適合獨自離開醫院,萬一磕著碰著哪兒會很麻煩。」
阮橙說話溫溫柔柔,但疏離感也很強,陳北默不會聽不出來。
「會有多麻煩?」陳北默順著她的話問。
阮橙承認,即使自己很討厭他,但又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很吸引人,這樣的人唱情歌,沒有哪個女孩能受得了,只是他這個人注孤生,嘴巴太毒,這麼多年,也沒見得他對哪個女孩溫柔過。
「這得根據具體情況來定。」阮橙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要對他有問必答。
阮橙又按照流程問了一些常規問題,他回復什麼,她就認真記錄。
阮橙記錄好,叮囑他等會會來給他掛點滴,不要再離開醫院了。
她這才把目光挪到躺在床上的人身上,床靠著窗,冬日的暖陽打在他身上,他的髮絲仿佛都在發著光。
陳北默留著眉上的短劉海,即使生著病,他的眼睛也很有神,鼻樑高,嘴唇薄,不開口說話的時候,會讓人一種他很好相處的錯覺。
陳北默見阮橙盯著他看,也沒有挪開他的視線,四目相對了一會,阮橙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現在要檢查你的傷口了,方便嗎?」
阮橙還在想,他要是拒絕的話,等會就找徐醫生過來,畢竟以前張教授沒空,也都是他過來的。
只是沒想到陳北默會說:「可以。」
不是說不讓人碰他嗎?阮橙在心裡說算他有良心,以前他們再怎麼不對付,也好歹是當了三年的同窗,還算給面子。
阮橙把自己手上的記錄冊放在床尾,走過去彎著腰掀開他的被子一角,露出已經敞開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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