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次,壞脾氣的小貓,呆在了小男孩的懷裡。
他們挨得,很近很近。
平凡的夜裡,一張普通的簡筆畫,不博人眼球,沒什麼奇。
這是獨屬於周弒青和鄒渚清的秘密。鄒渚清在《不要說》劇組呆的久了,作息都被強行掰規律了。他六七點鐘就爬了起來,善心大發擼起袖子去給傷心男孩做早餐。
門鈴響的時候,他正一臉怨氣地盯著冒煙的鍋,立志在「臉和鍋底誰更黑」競賽中拔得頭籌。
聽見門鈴聲後,鄒渚清怨氣更重了。
一大清早過來叫門,也不怕他還在睡嗎?
他喊了聲:「誰啊!」重重踢著拖鞋走過去開門。
鎖轉動開,門被猛地推開,一隻手攬上了他的腰,扶上他的頸。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吻。
鄒渚清閉著眼,伸出手臂和來人緊擁。
唇舌代替話語訴說想念,吻是酸澀的。
一吻畢,他們額頭相貼。
鄒渚清呼出的氣息還帶著周弒青的味道,他道:「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周弒青沒忍住又啄了他一下:「夏凱朋友圈說你殺青了。」
鄒渚清暗罵夏凱豬隊友。
周弒青抬手摸了摸鄒渚清的臉,隨機扭過身子,把手裡拿著的東西放到鞋柜上,利索地拉開鞋櫃,動作快到鄒渚清甚至來不及阻止。
鄒渚清看著他忽然僵硬的身影,語氣有點虛:「那個……我可以解釋……」
周弒青扶著鞋櫃門的手青筋顯露,很快又消失不見。
他緩慢站起身,扭過頭看一臉心虛的鄒渚清。
「有客人?」
鄒渚清小聲道:「特殊情況。」
周弒青點了點頭,抬腳朝鄒渚清走了一步。
鄒渚清慌忙後退:「真是特殊情況!他失戀了無家可歸我當朋友的難不成把他扔街上嗎?」
周弒青冷聲道:「他可以住酒店。」
「他很傷心!」
周弒青笑了聲,這聲讓鄒渚清毛毛的。
「他在你這兒都有專門的拖鞋啊?沒給我也準備一雙?」
鄒渚清解釋道:「他經常來嘛……」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壞了。
周弒青簡直要被氣笑了:「他現在人在哪兒?你屋?」
鄒渚清就差擺擺手了:「沒沒沒!客房!客房!主屋你和我睡!」
周弒青聽見最後一句,臉色稍稍緩和,卻在抬眼看見房門口倚著的人後又冷下臉來。
鄒渚清扭頭一看,眼前一黑。
付景明穿著松垮的睡衣,胸口敞開著,沒正形歪在那兒。
只見他抬手沖周弒青擺了擺,活脫脫一副正宮樣:「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