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琤崆,琤崆。”
苏见光道:“那边好像有琴声传出。”
小乞丐道:“是那边。”
琴声渐响,悠扬缓慢。轻柔平缓,余音缭绕,让人愉悦。突然琴声加急,快激烈,充满了杀伐之意,令人烦躁不已。而后琴声又渐缓,琴声萧瑟,落寞之意无限,仿佛感叹斯人伤逝。琴声再次复段,各种情绪交织,情绪难以自抑。
苏见光和小乞丐二人隐匿在一棵大树之后,只见前面一大块空地内,正是琴声来源之处。只见一个白衣人正负手操琴。此人年纪不过三十左右,白色束,一身白衣,手指修长,全身干净的一尘不染。身后站着七名女子,各身着红橙黄绿青蓝紫,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花瓣不知道从何处散落漫天。
一个白衣公子,七个美貌女子,一出世琴音,构成此图此景。
小乞丐痴痴的道:“是七仙女。”
苏见光瞪了他一眼,道:“你只知道美女吗?”
小乞丐道:“我见过这七人,这白衣人我没见过。”
苏见光轻声道“呆子。”
小乞丐道:“咦?那人又是谁?”
此图此景美不胜收,只不过有些突兀,出现了另一个人。
在白衣人的对面不远处,一个人坐在一截木桩之上。此人满脸的大胡子,头如同刺猬冲天而起。卷起了裤脚和衣袖,一双大脚配着草鞋,手中握着一把大刀,刀尖插入土中,眼神看着前方,却不看白衣人,好像静静地听着这悠扬顿挫的音乐。
琴声忽然止住。
白衣人抱头痛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令人愕然。
“哼!”大胡子不屑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白衣人道:“这一曲《离人逝》送别胡大侠。七弦焦尾琴弹此曲,以表心意。”
苏见光的双眼都亮了,没想到在此遇上了绝世名琴,仔细看此琴尾部确为焦木。小乞丐看着苏见光无语。
大胡子冷道:“胡某不通音律,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要取我的命,来取便是。老子的刀已痒的不耐烦啦。可惜。。。”
白衣人叹道:“对牛弹琴,不可取也。可惜什么?”
大胡子道:“可惜无酒。”
白衣人道:“酒?只怕阁下不敢喝。”白衣人手一拍,小兰将一坛酒抛了过去。
这坛酒就像平平的飞到了大胡子面前。大胡子左手顺势一接,用口咬开坛封,用力一闻,道:“好酒!这是三十年的女儿红。”
白衣人笑道:“阁下不怕酒中有毒?”
大胡子道:“阁下是堂堂如梦如花楼的楼主花易伤,又岂会做这不合身价之事。”一口将这一大坛陈年女儿红蒙了下去,几滴余酒浸湿了衣襟。
白衣人忽然大笑道:“好!不愧是胡疯胡大侠。果然是胸襟坦荡。”
胡疯喝罢,将酒坛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坛子摔得粉碎。胡疯道:“花易伤是个人物,可惜甘为繁国走狗,迫害我中原国武林爱国人士,就算你不杀我,我也要找你!”
花易伤道:“胡大侠此言差矣。中原国气数已尽,天下大势已趋繁国。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花某不过代天而为。若胡大侠能。。。”
“住口!胡言乱语,不必多言。动手吧!”胡疯怒道。
琴声忽起,惋惜忧伤之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