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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驸马她重生了 作者或许有一天 > 第63頁(第1页)

第63頁(第1页)

齊景之心中的酸澀一點點消散,她果然還是惦著他的。

所以她明里暗裡提醒他,只是從未像今日這樣明白。不過相比這些耳目,他更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促使她下定決心把陛下在洛南的底牌全抖出來。

「我會當心的,只是……」

他話說到一半便被她打斷:「別只是了,早些睡吧。」

翌日,一大早齊昱之便大步走進來,整個人容光煥發,幾日不見,倒像是變了一個人。

「公主找我何事?」

柴熙筠指了指下的凳子,示意他坐下,笑著說:「四公子最近心情不錯啊。」

「托公主的福,鋪子經營的不錯。」

「你說你娘若是泉下有知,會覺得她這條命是值,還是不值?」

齊昱之臉色大變,眉頭一擰,方才的高興勁兒立時一掃而空,壓低了聲音:「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柴熙筠從袖間掏出一個信封,輕輕按在炕桌上,冷眼瞧著他:「你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齊昱之心凜了一下,桌上的信,正是那天他求上門時,手裡拿的母親的遺書。

「頌雨其實,不識字吧。」她凝視著他,眼中的審問不言自明。

「怎麼會?」他扯出一絲笑,嘴角明顯不太自然:「母親常年吃齋念佛,若是不識字,大段大段的經書怎麼背得下來?」

「景之的母親未出閣時,你娘親不過是個粗使丫鬟,是跟著到了齊家後,才進了內院,景之的母親時常誦讀經書,你娘親耳濡目染,自然也就會了。」

「可是不識字終歸是不識字,不然你怎麼解釋,她吃齋念佛,房間裡卻連一本經書都沒有?」

「這全是公主的臆測,她只是不常動筆,並不是不會。」

「是嗎?」柴熙筠睨了他一眼,又從榻上拿出一本冊子,朝他晃了晃:「這是城東鋪子裡的掌柜送來的帳冊,上面有你的筆跡,要不要我教教你,字跡該怎樣比對?」

齊昱之此時後背汗涔涔的,透著股陰涼,從齊晏之到齊思安,他早已窺清她的秉性,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和自己攤牌。

此時他只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既然單獨見了他,說明並不想將此事捅出去。

「遺書確實是我偽造的」,他黑著一張臉,理直氣壯地說:「但我的確是齊思禮的血脈無疑。」

見他梗著脖子承認,柴熙筠暗暗鬆了一口氣:「沒人懷疑你的身份,只是昱之啊,動心思的時候不要寫在臉上,做壞事的時候不要留下把柄。」

「安姨母會因為銀子應了你,也會因為銀子賣了你。」柴熙筠從帳本里抽出一張紙,正是安姨母的供狀。

從齊昱之夜跪松風亭,逼著齊景之承認他的身份,她就覺察出不對,當下便差人尋到安姨母,軟硬兼施,得了這份供狀回來。

「齊昱之,你怎麼忍心?她的一生,過的還不夠苦嗎?」起初只是想驗證齊昱之的狼子野心,可是沒想到在查這些事的過程中,慢慢拼湊出了頌雨的一生。

幼時父母雙亡,流落街頭行乞被齊景之的外祖家買走,因為不識字,只能做粗使丫鬟,在人人都能念幾句詩的府里抬不起頭來。

來到齊家,得了主母的賞識,卻被齊思禮強迫,意外懷上了他的孩子,懷著對主母的愧疚施計嫁給齊思安,本想青燈黃卷中了此殘生,卻架不住親生兒子要將真相撕開在眾人面前。

為了臉面,她只能死,為了齊昱之,她也只能死。

「公主說的好輕巧啊,可憑什麼,同為他的兒子,齊景之在外十年都有人惦念,而我,窩在齊家的一個角落裡,發臭腐爛也無人問津!」

「他天生便是少主,就算不在洛南,齊思禮的家主之位藏著捂著也要等他回來,可我呢!我不為自己籌謀,誰又會管我!」

齊昱之說著,情緒越來越激動,漲紅了臉,眼中布滿血絲,騰地撲向柴熙筠,雙手掐住她的脖子:「還有你!」

「你清高什麼!我對你的示好你看不見嗎?你看看我這張臉,同他有什麼分別,他能做駙馬,為什麼我不能!」

柴熙筠瞬間感覺脖頸有撕裂般的疼痛,四肢掙扎著,死命地抓著齊昱之的手,想要掰開他的手指,可憑她的力氣,根本無濟於事。

她特意支開阿母和巧兒,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本想用這件事拿捏齊昱之,告訴他,他頭上會始終懸著一柄利劍,只要他敢對齊景之不利,這些事足以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她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瘋子!

齊昱之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隨時都會突然發力扭斷她的脖子,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甚至有一瞬,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再次體驗到利劍穿過身體時,那種不甘和絕望。

她幾乎認命了,眼角划過一滴意味不明的眼淚,她這一生太過短暫,短暫到瀕臨死亡時都來不及細想應該回憶什麼。

柴熙筠緩緩閉上了眼,感受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慢慢流逝,然而平靜下來,卻能更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兩下……她猛地睜開了眼!

她不能死!害死母后的人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春兒還沒有昭雪,她欠齊景之的,還沒有還清……

這輩子,她還沒有過過一天想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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