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宜听着尺墨递来的消息,平静的用着早膳,"死了几个,账本在哪?"
尺墨站在一旁吃包子,"掌柜的,以及他的两个心腹。"
"嗯,派人以张家的名义秘密送些慰问金给那几人的家眷。"唇角弯起,温幼宜抬头看向尺墨,将手边的软酪递给她。
"张家那尚衣馆可是贻芳阁的对家。"
尺墨接过软酪,"奴婢明白。"
温晗坐在一旁默默喝粥,细细思索昨夜之事,逐渐将里面的门道摸索出来。
"幺幺,接下来我要快马加鞭赶往兴阳,你……"
"我同你一起骑马。"沾了油渍的手指被仔细擦拭干净,温幼宜放下帕子,望向还在用膳的尺素。
"阿素扮成我,带着书问走水路。"
"是。"
温晗望向从楼上下来的冷峻男子,"那殿下呢。"
独孤翊走下来坐到温幼宜身侧,接过她递来的包子,面无表情的啃咬,"我去北边收礼物。"
"照顾好你妹妹,我把素书给你。"
最后一句是冲着温幼宜说的,声音明显温和了不少。
温幼宜摇头,"你留着,我要秘密赶路。"
察觉到他还要劝说,立即打断,"我手里有人,再者还有翊羽军的令牌在,不会有事的。"
独孤翊点头,不再言语,她将尺素与书问都支开。
不就是为了让他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既如此,他便也不再强求。
"好,那你路上注意休息。"
"我会的。"
闲话几句,温幼宜进房间换了身极为朴素的骑装,长被两支简易银簪束起,脚上的长靴没有丝毫装饰。
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手上多出半张金色面具。
独孤翊站在楼梯前等她,伸手接过她的面具,动作温柔小心的给她戴好。
"一路平安。"
"我在兴阳等你。"
两人击掌后迅分开,一人朝着后院而去,一人迈出酒楼的大堂。
温晗冲翊王拱手,跟在妹妹的身后快离开。
尺素戴着帷帽站在二楼的窗户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书问倒是心情极好,捏着杏仁糕站在她的身侧。
"素素,我们这次可是要朝夕相处数十日。"
"闭嘴,小姐他们走了,让队伍收整,晌午后低调出行,按照原路线行驶,尽快赶到洛阳走水路。"
尺素睨了他一眼,掀开帽帷,将银色面具戴好。
"注意分寸,从现在开始我是温家三小姐,可能明白?"
书问嗯嗯的点着头,将属于他的面具放在桌上,继续享用桌上的美食。
"明白。"
"先吃饭,你着急带什么面具。"
"咱家小姐素有端庄典雅的名声,你可别动不动就拔刀。"
尺素按照小姐的习惯,平静的坐在榻边,指甲上的豆蔻还未干,只能微微翘起,慢悠悠的饮茶。
"你很聒噪,闭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