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路我怎麼越看越眼熟?」蘇淮忍不住開口問謝君則,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裡滿是疑惑。
聞言,謝玄霜和蘇卿也點了點頭,不止蘇卿覺得眼熟,他們也覺得眼熟。
「我也覺得眼熟,我感覺這條路……」蘇卿看了一眼謝君則和蘇淮,轉頭有些猶豫道:「這條路似乎是去景王府的路?」
謝君則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竟沒發現青道子的身體竟藏在景王府中,果然,天道那怕已經虛弱成這般模樣了,竟還有這般手段。
「是去景王府的路,就連本王也沒想到啦會藏身在本王的王府之中,倒是好手段。」謝君則的聲音有些冷,帶著說不出的寒意。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想來青道子便是利用了這一點,大婚之日王府混亂,謝玄澈能輕易混進來,讓人帶進來一具屍體,自然也不難。」蘇卿看了謝君則一眼,解釋道。
「卿卿說的不錯。」謝玄霜在一旁附和道。
蘇淮見兩人如此,嘴角勾了一下,笑道:「好了,既然知道了青道子身體藏在何處,我們快趕過去吧!」
「嗯。」謝君則應了一聲,幾人立刻朝著景王府而去。
景王府內,司淵望著天道表情中帶著憐憫,細看便會從那憐憫中窺的一絲嘲諷。
慕星河坐在一旁的桌邊,吃著點心望著司淵和天道,聲音含糊不清道:「司淵,搞快點,我都快無聊死了。」
司淵無奈勾唇一笑,「知道了,結束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嗯。」慕星河立刻眉開眼笑的點頭。
見他開心了,司淵也不再耽誤時間,就是不知道謝君則那邊怎麼樣了,天道只是短暫的俯身在謝玄澈身上。
他此刻將謝玄澈殺死,天道的神魂便會回到青道子的身體裡,這次若是不將他徹底抹殺,以後想要找到這麼好的機會就難了。
希望在他殺了謝玄澈之前,謝君則那個不靠譜的傢伙解決了青道子的肉身,否則祂的神魂逃出,即便後面他們殺了青道子也無用了。
祂身為天道,這個小世界的人任何一個都可以成為他的容器,想要將祂找出來無疑是大海撈針。
司淵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一揮手便將謝玄澈抓了過來,一把掐住了謝玄澈的脖子。
天道自然不可能讓他得逞,手指微動直接朝著司淵的手腕兒打去,司淵眉頭一皺手臂瞬間便麻了,也鬆開了鉗制著謝玄澈的手。
司淵面色有些陰沉,若不是這個受法則之力影響,對付一個虛弱至此的天道,哪裡用的著這麼麻煩。
司淵捏住被震麻的手腕兒,看向天道的眼神徹底帶上了殺意,「看來,不動點兒真本事,還真不一定抓的住你。」
話音剛落,司淵手中立刻出現一把劍,劍身鋒利無比,散發著瘮人的寒意,哪怕不靠近都能感覺到上面的冰冷寒意,仿佛置身於萬年寒潭之中。
司淵手指用力,劍身一轉,上面刻著「浮生」二字。
浮生劍,正是司淵的佩劍。
天道望著浮生劍,面帶輕藐之色,「主神,你這把劍確實不凡,不過吾若是沒記錯,你身為主神進入小世界,則會受到法則之力的壓制。」
「你的劍,亦會如此,那怕他已生出了靈智,此刻也不過是一把普通的劍而已,並不能傷到吾。」天道神色猖狂,大笑不已。
「是嗎?那便來試試。」
說完,司淵便提劍沖了上去,天道面色一變,立刻側身躲開,然而那怕他度已經夠快了,可惜謝玄澈的身體並不如青道子那般靈活,被司淵刺中了手臂。
天道立刻面色鐵青,被刺中的手臂微微顫抖,鮮血順著手指滴在了地上。
「你成功惹怒吾了。」天道怒道。
天道眼神扭曲又瘋狂,不顧一切的沖向了司淵。
頃刻間,整個景王府的前廳碎石飛揚,劍氣划過地面留下一道道劍痕,躲在一旁觀看的王府下人,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眼睛跟著兩人不停的轉來轉去。
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很難看清司淵他們的招式。
他們的度太快了,他們根本無法看清。
忽然,一道劍氣朝著他們而來,幾人嚇的立刻臉色發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道劍氣堪堪擦過一下人的耳旁,落在了他身後的樹上。
海棠樹立刻發出咔嚓一聲倒在了地上,斷裂的地方光滑平整。
下人回頭咽了咽口水,一雙腿抖的跟篩糠一樣,抬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差一點兒,差一點兒他的腦袋就搬家了。
「我………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其他人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兩人連忙扶起手腳發軟的那人,「我們還是在離遠點吧!這裡太危險了。」
「嗯嗯。」
周圍的下人,立刻不約而同朝後面退了十米丈左右,躲在走廊上的柱子後面觀看,時而瞳孔微縮,時而發出驚嘆不已。
謝君則和蘇淮四人趕到王府時,司淵和天道早已經打了有一會兒了,聽著前廳打鬥聲,謝君則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帶著幾人進了後院。
幾人一路來到後院,後院原本住著許多的坤澤,但謝君則過來後早已經將人全部遣散,此刻整個後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只有幾個下人在打掃院子。
見到謝君則突然來後院,下人立刻停下動作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