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婉笑了笑,接着说道:“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别人了。镯子不是他们拿走了,是谁拿走了?这样吧,既然二叔三叔那么喜欢那个镯子,那我娘就忍痛割爱。”
几个人听着,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那是我们家唯一之前的家当了,本来还想去当掉,换点粮食挨一阵儿的。这样吧,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就给你们算便宜一些,只要五筒米,镯子的事情我们就再也不追究了,怎么样?”
陈徐氏听到五筒米,立刻就撒起泼来:“你这个天杀的赔钱货,你这是要逼死我,你看我不……”
说着,她站起身就要朝着陈小婉扑了过去。
陈小婉没动,只是淡淡的看向三婶。
三婶忽然间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抱住了陈徐氏:“娘,他们要的就给他们吧,这件事情是我们理亏。”
陈徐氏听着她的话,不禁气从中来,回手便是一个巴掌,扇在了三婶的脸上。
三婶捂着脸,愣在了原地。
陈小婉没想到,三婶竟然这么不中用,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们既不肯还镯子,也不肯给粮食,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到县里,我倒要让县太爷评评理……”
陈徐氏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气晕过去。
这丫头这是在威胁她,要去报官啊。
陈大海闻言,吓坏了,连忙道:“娘,五筒米就五筒米,咱们家不是还有吗?赶紧给他们,先把我们放了。”
陈大林见状,也跟着哀求道:“娘,你心疼心疼我们,赶紧给他们,要是报官,我们就死定了。”
陈徐氏一口气没上来,竟然直直的晕了过去。
陈小婉看的分明,这婆子,分明就是在装晕。
她当即上前,喃喃道:“听说人晕了,可以掐人中,祖母这么大年纪了,可不能一直在地上躺着……”
说着,她就伸手,掐在了陈徐氏的脸上。
她熟知人体穴位,自然知道按哪里能让人痛不欲生。
果然,陈徐氏猛地睁开了眼睛,挣脱了陈小婉的手。
“祖母果然好了。”陈小婉装作惊奇的说道。
陈徐氏狠狠的盯着陈小婉,但是现在却也只能装作柔弱的样子,她捂着胸口:“你一个女娃,竟然这么狠心,口口声声要将你二叔三叔下大狱……”
“祖母这说的什么话?我与二叔三叔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让他们下大狱?只是那镯子本来是要当掉换粮食的,二叔三叔既已拿了镯子,就该给粮食才对。这要是寻常年,我娘也不会非要计较这点粮食,可是大家伙都知道,我们家真的是一点粮食都没了……”
说着,陈小婉哭了起来:“难道说,在祖母的心里,二叔三叔加上我们这一大家子,都不如那五筒粮食重要吗?您就非得看着二叔三叔下大狱,我们一家饿死才甘心吗?”
陈小婉这话,简直是杀人诛心。陈大海和陈大山看向陈徐氏的眼神,也带着失望。
其余邻居也在窃窃私语着。
“陈家大嫂够仁义了,那个银镯子去当掉,可不止五筒米。”
“是啊,粮食哪有人重要,再说陈大娘家可不是没粮食吃的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