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初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她震惊地看着男人,万万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他们居然会这样猝不及防地相遇。
邵景淮看到她也是一怔。
两人就这样在消毒水味弥漫的走廊中诡异地对视沉默着。
“呵,你居然还敢回来。”
邵景淮率先开口,语气充斥着一如既往的冷漠和仇视。
阮初初迅速整理好情绪,不断提醒自己,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把邵景淮当成全世界的傻子了。
“我听不懂这位先生在说什么。”她淡漠地开口,仿佛眼前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好的很。”邵景淮薄唇轻勾,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
幽深漆黑的眼眸中正极速酝酿着一场汹涌的风暴。
“那我干脆说一些阮小姐能够听懂的!”
邵景淮猝不及防地欺身上前,一把掐住阮初初的脖子。
阮初初在巨大的惯性下,猛地撞到身后坚硬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瞬间感觉自己骨头都要碎了,疼得她顿时死死咬住嘴唇,口腔中立马弥漫开一股铁锈味。
然而邵景淮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手更是丝毫未松,仿佛真的恨不能将她杀之而后快!
阮初初在疼痛之余,好笑地看向这个男人。
这是多大的仇啊,时隔六年都没有减弱丝毫。
早知如此,当年为他挡刀子的时候,真该犹豫一下。
“既然当初跑了,就该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地躲好。你不该回来,更不该碰我儿子!”
阮初初听到他前面的话还不以为意,然而听到他提起安安,瞬间瞳孔皱缩!
邵景淮怎么会知道安安的存在!!
所以他现在是什么意思?!要从她身边将孩子抢走吗!!
“你别胡说!那明明是我儿子!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阮初初再也伪装不了平静,激动地挣扎起来。
邵景淮似乎很乐于看到她失态的样子,唇角翘起一抹讥屑的笑容,只是眼中的恨意依旧浓稠地像化不开的墨。
“阮初初,要不是看在是你生了他,我现在就能把你挫骨扬灰!”
邵景淮微微歪头,紧盯着阮初初,“最后警告你,我不管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离他远一点!否则我们新帐旧帐一起算,你看看你和阮家能活几天!”
邵景淮一边说着手上的力气一边不断加大,阮初初只觉得胸腔中的空气在被迫一点一点被挤压出去,痛苦的窒息感似海浪一般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时,急救室的门忽然打开,有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谁是孩子的家属?”
“我是!”
邵景淮立马将阮初初用力地往旁边一甩,阮初初踉跄几步狼狈地差点摔倒。
她不上缓和气息,冲到医生跟前开口时嗓音都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我是孩子妈妈!”
医生搞不清楚这家人是什么情况,只能有一说一,“孩子的烧暂时是退了,这次主要发烧原因就是落水着凉引起的,但是我们发现小孩好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