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白洗漱完躺在床上刚要入睡,就听到隔壁客房内洛城好像在叫他,仔细等了一会儿确实又听到了洛城声音。
他慌忙披衣起身,他庆幸今晚洛城房门留了个缝没有关紧,站在客房门外还没伸手就听到洛城喊“救命…林月白救我…”
林月白想到晚上洛城差点遭遇的绑架,他第一反应是有人闯进了他家。
顾不得多想一把就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慌忙开了房间内所有的灯。
房间内一片安静,没有打斗搏斗,没有他猜想的行凶者闯入,除了床上闭着眼睡觉的洛城再无他人。
他又把房间内的窗户和阳台都检查了一遍,刚想出门关灯,就又听到闭眼睡觉的洛城似是痛苦地喊他。
“林月白…救我…林月白…”手脚还没有规律的胡乱扑腾。
他快步到床前抓住了床上人的手,“别怕,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另一手还一遍一遍摩挲着他的胳膊,嘴里一直念叨着“我在呢,我在呢,别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洛城才渐渐平静下来,只有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
林月白用手指轻抚他的眉头,却在手指触碰到额头时,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不正常的高热。
他又用额头抵过去试了试洛城的额头非常烫,手忙脚乱地找医药箱拿了温度计又量了一遍39。1度。
睡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起烧来了?
林月白从医药箱中拿了退热贴给他敷到额头,在医药箱里找退烧药的时候,忽然想到在海市洛城租住的房子房门被人泼了红油漆那次,他在厕所呕吐的情景。
事后他问过洛城,洛城解释说是身体的一种应激反应。
他把找到的退烧药又放回了医药箱,还是打算先给洛城物理降温试试。
拿酒精给他擦了手心脚心腋下,过半个小时量量体温,又再擦一遍,摸摸头上的退烧贴变得热呼呼地就再换一个,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洛城并没有退烧的迹象。
他也顾不上是半夜了,焦急的打电话咨询了家庭医生才敢拿了两颗退烧药扶着洛城给他灌下去,又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喝了半杯水。
洛城闭着眼此时倒是很听话,说让干啥就干啥,乖得不像话萌得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折腾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洛城的烧总算退下去了,林月白这才放心地去厨房熬了粥,又返回来坐在床边守着他。
洛城是被他的闹钟吵醒的,刚想伸手去按掉闹钟,手上却一沉没抬起来。
他这才看到他的手被林月白握在手里,林月白坐在凳子上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一时有些愣怔,昨天他恍惚中好像是烧了,是林月白又喂药又喂水的照顾了他一晚上。
他尽量轻地把手从林月白手中抽出来关掉了闹钟,想起身去洗漱,脚还没沾到地,就听到了身后林月白略带沙哑的声音。
“你醒了,我看看还烧不烧。”说着就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洛城坐在床上乖乖地配合林月白试温度,耳侧却不易察觉的爬上了一抹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