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是有點,那跟畫手說一下改改吧,」李思怡說,「怎麼改?」
一時片刻很難說出所以然來,路梔說:「我先想想,然後今晚多看幾遍這個圖,把要改的都列出來,明天一次性發給她。」
她拿出手機記錄了一下,李思怡繞過來一看,發現她手機里有個備忘錄,很有條理地記錄了每一次使用工具人老公的提醒。
上到之前文案策劃跑路,她不得不親自出馬找靈感,跟他見面出遊;下到今天回去造一個相同的景,去看一下這個姿勢的角度,到底怎麼擺才好看。
她那身價高到嚇人的老公被她這樣用,連帶一個遊戲都開始閃爍著金錢的香味。
李思怡也不知道說她縝密還是膽大,總而言之是挺敬業的:「你用他用得真順手。」
「這不就是老公的意義嗎。」路梔說,「主要還是我這記性,不記一下真的會忘掉的。」
還好家裡有個浴缸,她審完手頭的東西,就去商場裡買了些浴球和鮮花瓣,到家就開始忙起來,兩隻狐狸該出現時不出現,不該出現時瘋狂添亂,把她的浴球推到地上,又推進床底。
傅言商進門時正好看到這幕。
她半趴在地上,像是在跟誰說話,手肘抵著膝蓋,腰順著凹進一截,貼身的牛仔褲送出一整截漂亮的曲線。
忽然有聲音響起,不設防的路梔感覺身後輕輕一拍,起身,難以置信道:「你打我屁股幹嘛。」
他解開領帶:「今天怎麼先回來了?」
「我想泡澡,就買了點東西,回來準備著,」她控訴,「你兒子把我的浴球推到床底下去了。」
他顯然處理過很多次這樣的突發事件,撕開一根貓條,半蹲著遞出:「它是想跟你交換零食。」
果不其然,吃飽喝足後,狐狸將她的浴球完完整整地推了出來,路梔揉了揉身後,感覺這一巴掌挨得好冤。
浴缸里的水已經被她放得差不多了,她試了試溫度,灑好花瓣,又點了香薰蠟燭,在上方擱好浴缸置物架,連酒杯都還原了。
傅言商就站在她身後:「你要喝酒?」
喝沒喝這個不在她計劃內,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斟酌片刻後說:「都行。」
幾分鐘後,他拎著一個玻璃瓶進來:「那喝這個吧,井池送來的品米釀,度數很低,你應該喝不醉。」
他動作很矜雅地給酒杯滿上,還放了盤水果,做完一切後起身,路梔看著他,無聲暗示。
浴室里,兩個人就這麼對站了五十秒,路梔忍不住開口:「我要脫衣服了,你要在這看嗎?」
以為下一秒他會走,誰知道他隨意開口:「你需要的話。」
「……」
「我不需要,」她抬手推,「你快出去,你在裡面我怎麼換啊?」
「你如果還在打石膏,我本來也可以幫你換。」
「我打石膏也不會泡澡,」路梔沒忍住捶了他一下,「你好煩,快出去。」
他抬了下眉。
她最近在他這,膽子是越發大了。
路梔脫完,又在水面上用起泡機打出軟綿綿的白色泡沫,趴在浴缸邊,驚覺自己好像享受得太早了。
怎麼把他叫進來一起泡呢。
她正發愁間,浴室門已經被人打開,他穿了件浴袍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