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那麼不爽,夏夏有屬於自己的交友圈,和朋友玩笑打鬧都是正常的人際交往,越前龍馬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小肚雞腸到去干涉她的這種自由。
可他就是覺得很不舒服,想去打八個小時的球來發泄的那種不舒服。
越前龍馬尖酸刻薄道:「祝你哥哥贏,嗯?」
「你不要斷章取義自我腦補,我沒有這樣說!」
「那你什麼意思?讓他給你撐腰?我欺負你了?」
「………………那只是口頭上的客套話,上綱上線就太過分了。」
「客套。」越前龍馬不知為何心情好了點,他揚了揚眉,「什麼嘛,你們也沒那麼親密嘛。」
夏夏:「。」
你開心就好,我不說話了。
越前龍馬將夏夏沒喝完的水倒掉,又重給她準備了一杯溫度適中的,將止痛藥拿出來放在她手心:「有空去醫院看看能不能調理。」
「知道啦。」夏夏巴不得他轉移話題,「等全國大賽結束你陪我去唄。」
「嗯。」越前龍馬等著夏夏「咕咚」一下咽下了藥,靠著她身前的桌子交代道,「白天我會和老爸一起去輕井澤,你跟著部長他們回家。全國大賽前我都不會回來,你自己好好訓練。」
「哎?」夏夏懵逼地抬頭看他,「不帶著我一起?」
越前龍馬比她還奇怪:「我和老爸會住在野外,你不怕著涼?」
……是哦。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輕井澤在山裡,瀑布、溪流縱橫交錯,森林覆蓋,晝夜溫差極大。
住在野外的話,想必是個帳篷,的確很容易著涼。
夏夏又有點不開心地問:「什麼訓練一定要去輕井澤啊?」
「天衣無縫。」提到網球,越前龍馬的眼睛裡一下子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像星星似的。
他每次被逼入絕境轉敗為勝時,或者突破自我時,眼睛都會放射出這樣的神采。
非常地好看。
非常地……令人心動。
天衣無縫啊……網球選手都想要追求的最高境界,連手冢哥都不得其門而入的無我境界最高的奧義。
夏夏嚮往地說:「我也想學……」
越前龍馬給她潑了捧冷水:「你生理期爬都爬不起來,怎麼學?」
夏夏生理期時整個人都快懶成一坨泥,動都懶得動,吃飯喝水都要越前龍馬端到床頭櫃給她準備好。
即使這樣,這大小姐也未必會睜開眼吃兩口,時時弄得越前龍馬又擔心又無奈。
——暴躁和生氣是沒用的,那個階段的夏夏比平時暴躁無數倍,越前龍馬傲嬌的同時又有著最基本的求生欲,基本上不敢在那期間和夏夏大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