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倘若我说,是想远离江湖纷扰,故而找到你,想请你给我一个安身之所,你信吗?”
江行舟似乎并不想说真话,看向宋远山的目光,依旧带着几分不羁的笑,让人实在难以分辨出,他说出口的这些话里面,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江神医本就是江湖人,不该和我扯上任何的关系。”
宋远山见他不愿说真话,也直接拒绝道。
“定北侯,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你让我留下,我为你解决问题。”江行舟见宋远山依旧不肯松口,便又道:“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确实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
江行舟朝旁边看了一眼,最后,伸出纤长的手指,指向的却是站在宋南枝身边的阿越。
被他这样指着,阿越也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他看着江行舟,眼神里带着几分怯意,但更多的,还是迷茫。
“阿越,你认识他?”
裴君行看出了阿越眼神中的怯意,便又问道。
闻言,阿越只是摇了摇头。
“你认识阿越?”
宋远山又看向江行舟,问道。
“不认识。”江行舟摇摇头,道:“不过,在他的身上,藏着我很感兴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
宋远山眼神中的警惕,又多了几分。
先前他带阿越回家的时候,分明检查过,阿越的身上,什么也没有,但现如今,他却说,阿越的身上,藏着会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他虽不是江湖人,但对于江行舟的传言,却也听说过不少。
神医江行舟,江湖人称阎罗敌,因为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可以和阎罗王抢人,只要他想救的人,就没有救不活的。
全天下,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富商,想要找他治病的人,数不胜数,像他这样的人,按理说,是不该有什么东西,能够入了他的眼。
但是此人素来神秘,甚少有人见到他的真面目如何,谁也不会想到,那名满天下的神医江行舟,竟生了这样一幅年轻的好相貌。
“阿越,你还藏着什么东西?我可是你大哥,你竟然连我都瞒着?”
旁边,裴君行在听到江行舟的话之后,已经开始动手,在阿越的身上搜查了起来。
他的举动,弄得阿越身上有些痒,令他抿着嘴儿,却依旧止不住笑意。
“蛊王。”
江行舟也不隐瞒,缓缓从口中吐出了这简单的两个字。
宋远山虽不是江湖人,但是对于这些东西,到底还是有所耳闻,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他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说,有人在阿越的身上下了蛊?”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宋远山也觉得,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同时,他的心里也免不得有些担忧。
阿越到了府中,素来和绵绵走得近,倘若他的身体里果真有蛊,那究竟会不会对绵绵造成伤害?
而阿越本身也只是一个小乞儿,究竟是谁,会将蛊虫这种东西,放在了他的身体里?
江行舟的到来,越让阿越的身份,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定北侯,你就不曾想过,为何你前些日子送出的书信内容,我会知道?”
江行舟看着宋远山,又启唇道:“你想将那封书信送给你从前在军营中的军医何亮,却不知道,他同样来自于江湖。你想给二姑娘寻一位信得过的师父,试问全天下,除了我,谁还敢称,医术比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