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黛盯著他,久久沒有說話,滿腦子儘是他那句「及笄前從未見過面」。
可明明,八歲那年,他們見過的。
他將她從羅剎鳥的妖爪下救出。
可看著少年坦然如常的神情,她的心一涼。
她方才想錯了。
岑望不是忘了她,是從未記得過她。
她記了九年的場景,於他根本就是可隨意拋之腦後的存在。
秦黛黛沉默了許久,才終於作聲:「岑公子說得對。」
岑望意外地揚了揚眉梢,鴉羽似的長睫微抬,頭次仔細地打量她,隨後掃了眼下山的路:「既如此,請吧。」
這一次,少年離開得乾淨利落。
「等一下!」秦黛黛快走幾步,腳踝卻一陣劇痛,整個人朝前倒去。
岑望後背如同生了眼睛,敏捷地閃身退了半步,未曾想還是被一隻柔軟的手抓住了手腕。
岑望:「……」
下刻,他用兩根手指慢條斯理地捻起她的袖口,將她的手拂落。
秦黛黛看著他毫不掩飾的嫌棄動作,臉頰泛起尷尬的神色。
岑望以下頜點了點身後的結界:「想魂飛魄散便再闖進來,」他輕嗤,腳尖輕點飛入陣法中,又想到什麼,於空中回眸,看向她的臉頰,「早些回太墟宗上藥吧,大小姐,畢竟,本就無鹽。」
嘖的一聲,少年已在數十丈外。
秦黛黛的臉頰微白,許久才平靜下來,看向手中早已空落落的香包。
裡面的引雷符已然不見。
她定定朝漆黑的山林看了一會兒,並未離去,拿出靈藥塗抹臉頰、身上的傷口後,在結界外的空地傷打坐調息。
之前本打算將引雷符附在他身上便離開,如今她改主意了。
她要親眼看著他在雷劫之下,如何痛楚難耐,神魂不穩。
*
須臾間,岑望已經回到泛著金色光芒的法陣中央。
該說的都已說完,能不能想通全看那秦小姐如何想了,與他再無干係。
這般想著,岑望雙手捻訣,平復著體內澎湃的靈力,中指碰觸到右手手腕,他眉頭一皺,莫名覺得被秦黛黛碰過的地方透著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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