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也没有想到风罄瑶还有如此强硬的一面,他很清楚一个人孤零零活在人世间有多么痛苦,何况这么些年风罄瑶还要忍受风家人的欺压。
原本就已经很难的人生,她还要固执的坚守所谓的梦想。
想到这里,祁斯年便忍不住对风罄瑶生出丝丝疼惜。
他轻轻握住风罄瑶的肩膀,让她倚靠在他身上,右手轻握着她的左手,大拇指指腹不停地在她掌心婆娑着,原本只是安慰,但在风宛悦看来他们之间竟然真的有情义。
“好,很好,我和爸在风家老宅等着你,有本事你就回来。”风宛悦扫了满脸是戏的二人,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办公室。
风宛悦离开办公室,一边走一边骂身边的人,听着风宛悦的声音逐渐远去,风罄瑶便立刻坐直身子,与祁斯年拉开距离,颤抖着双手捂着脸,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与风宛悦较量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可此时此刻风罄瑶竟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只是她完全没有留意到,右手的血已经滴落到地毯上。
她感觉祁斯年离开,而后又向她靠近,透过指缝她看见祁斯年端着一杯淡黄色的液体放在她面前:“手伤了可就做不了实验了!”
风罄瑶顺势抹了抹眼泪,放下手,这才看到原来右手掌已经被自己的指甲,一松开才感觉到钻心的疼。
但相比疼痛和受伤程度,此时风罄瑶更好奇那杯淡黄色的液体,祁斯年摆在她面前干什么?
祁斯年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慢慢展开她的手手指,风罄瑶吃痛地一缩。
“不要动。”祁斯年拧着眉低吼道。
随后动作更轻柔,尽量慢地展开手掌,露出受伤的部位,然后用棉签沾取少许淡黄色液体。
“你干什么?”
“别动,你以为风宛悦是那么好打的吗?她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你刚才的表现很让她吃惊,但很快她就能留意到你这份勇气背后的怯懦,而你这受伤的手掌就是你胆怯的最好证据,你不会想要让风宛悦看到你手掌上的伤吧?”
“现在该害怕的应该是她,老虎不威当我是病猫。”
“你?顶多算是一只纸老虎!”祁斯年说着将淡黄色液体涂在风宛悦的手掌上。“还有风家你真的要回去吗?”
“当然,我们真的要结婚?”风罄瑶一脸不爽地问道。
“如果不结,你觉得能骗过风宛悦和你爸吗?”祁斯年忽然笑着说:“你昨天不是还说喜欢爱德华和贝拉吗?难道我不配?”
“是谁早上还想咬死我呢?”风罄瑶看着动作轻柔的祁斯年怨怼道:“对你来说我就是你的一盘菜吧!”
话音刚落,她突然睁大双眼,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此时破损的皮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愈合,不过半分钟的样子,风罄瑶的手掌上除了一些红色血迹,皮肉竟完好如初。
“这是怎么回事?”风罄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努力搓掉自己手上的血迹,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祁斯年拿来一张湿纸巾,帮她清理血迹。
“怎么可能?你对我做了什么?”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如果你不信,我倒是很乐意再让你看一次。”说着祁斯年露出两颗尖利的虎牙。
风罄瑶想都没想,便伸出自己的右胳膊:“这不科学!”
“什么科学?你们人类的科学?”祁斯年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