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笠尤還以為虎杖悠仁離開了,輕聲喚了聲,「悠仁?」
「我在。」
他還在門外。
白笠尤沒在出聲,反而是虎杖悠仁在應聲以後開口了,「既然這樣的話,尤醬只要按照自己的步調來便好了。」
欸?
「因為,對尤醬來說,喜歡的人不是現在未來十年後的我,而是與你在一起,十年前的那個我。對吧。」
「……」
水汽在眼眶裡凝結,剔透的淚珠滾落了下來,在頰邊劃下一道淚痕。
喉管像是被什麼堵到,說不出話來。除了抽抽搭搭的哭音,說不出其餘的話。
「悠仁、悠仁……」她一遍遍不停的重複,就跟不知疲倦一樣,「悠仁……」
「我在的,尤醬。」
白笠尤胡亂搖頭,「不是、不是……」不是他,不是十年後的悠仁。
「悠仁,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在遇見他的那一刻起,她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會這麼喜歡他。
她想一直望見他的身影,每天都想近在咫尺,想聽見他的聲音,想觸碰到他。
原來無法做到這一切,竟然會如此痛苦。
哪怕面前的這個人依然是他,但不是她愛著的那個他。
「我也……」
聽著屋內的哭聲,門口的虎杖悠仁額頭抵在了門板上,目光落寞,苦澀的情感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何嘗也不思念著,屬於他的那個她呢。
但是……
已經——
*
「要去找綱吉君他們麼?」
感覺要是讓自己未來的孩子,見到自己眼眶紅紅的話有點丟臉。白笠尤便在臥室里睡了一覺,臨近傍晚才與虎杖悠仁和虎杖名乃離開了他們十年後的家。
「如果要找綱吉他們的話,我大概知道他們會去哪裡。」虎杖悠仁笑道。
果然如虎杖悠仁所想,他們在並盛中學的門口遇見了相聚在一起的彭格列幾人。
聽他們說『在回去之前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想來學校看看』時,白笠尤便懂了,為何虎杖悠仁之前說他大概知道他們會在哪兒了。
真是好厲害的羈絆關係,因為這裡是他們在此相識而共同生活過的地方麼……真是不可思議。
眾人聚集在一起站到了天台上,徐徐的晚風吹的人內心放鬆,感到非常的愜意。
這裡……也許也沒有那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