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砚安似乎觉得最后这一句力度不够,瞥了一眼玩的正嗨的沐念然。
特意又了几句他认为足以震慑住傅凌夜的话。
“给我道歉!要不然我现在就抱着我妹妹下楼去,我今天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要把我妈妈和妹妹带回家,看我妈妈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完这段话,沐砚安满脸赛脸的等着傅凌夜的道歉。
而此时的傅凌夜看着沐砚安过来的消息,内心十分无语不说,屈辱感顿时油然而生。
(傅凌夜:啧!显眼包!)
但不得不说,沐砚安很能拿捏自己的心思。
最终思索片刻,傅凌夜还是妥协了。
“对不起!”
沐砚安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凌夜,看着他过来的三个字,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也没在为难他。
“不过夜司宴怎么回事?真哭了,奇迹啊!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哭过呢。”
“不知道,应该是刚刚小姨吓着宴哥了,不然,找不到什么理由能让他哭呢?”
沐砚安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那咋整?夜司宴看起来挺伤心的,要不…哄哄?”
傅凌夜看着沐砚安出的馊主意,不敢苟同。
“别了吧!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小姨应该能看到的,这事儿得有小姨去做,咱们做不合适。”
沐砚安下意识的抬头瞥了一眼玩的比自家妹妹还要欢的颜诗莉。
对于傅凌夜这个提议,沐砚安同样也不敢苟同,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对视了一眼。
随即默默的别开了视线,各自干着各自的事。
那冷漠的态度仿佛此事从未生过一样。
要问为什么夜司宴会这么在意这件事,还得从颜诗莉长年累月下来的老毛病说起。
那时夜司宴那时候才两岁左右,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
他那时还不知道颜诗莉有很严重的胃炎跟低血糖。
只是知道夜屿白跟颜诗莉有的时候会因为吃饭问题而吵架。
如果两人吵得严重了,夜屿白还会把自己从被窝里拽出来,开着车回姥姥家。
而每一次到姥姥家之后,夜屿白总会跟姥爷喝的伶仃大醉,继而借此时机扯着嗓子嚎吵大哭。
久而久之,每次现场的氛围高涨之时,夜司宴还会学着夜屿白的样子落几滴泪,自己当时还觉得挺好玩的。
直到一年后的一个清晨,夜司宴起床之后,现家里空无一人,就连管家都不在,还是小孩子的他当时吓得简直不要不要的。
后来还是颜霖可亲自过来把他接回颜家,自此他在颜家呆了差不多有一个月,才被夜屿白给接回了家。
打那之后,夜家的气氛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以前的颜诗莉脾气很是暴躁,说一不二。
但自从夜司宴被接回夜家,小小的夜司宴可以明显感觉到颜诗莉性格缓和了不少,好像还有点怕夜屿白。
尤其是在饮食方面,对于自家妈妈来讲,夜屿白简直就是强权般的存在。
夜司宴曾经在私底下问过夜屿白这个问题,夜屿白当时给了他一张医院的诊断书,还细细的跟他讲了上面的各项指标以及各种诊断结果。
虽然夜司宴有些名词听不太懂,但也八九不离十。
再加上夜屿白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在夜司宴的潜意识里,刻意的给他灌输一些颜诗莉的身体很虚弱的概念。
但夜司宴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颜诗莉虚弱的样子,久而久之的夜司宴也慢慢开始对夜屿白的话存疑。
但毕竟夜屿白是只老狐狸,知道自家儿子不相信自己的话。
后来颜诗莉的一些行为在不经意间被夜屿白展现给夜司宴,渐渐的夜屿白还真就成功了。
年幼的夜司宴在心里开始觉得颜诗莉身体素质一直很差,直至最后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