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體有些輕盈,呼吸的空氣都清很多,原本煩躁的情緒得到了一定的平穩。
……
練完,我心情不錯地躺下睡覺。
甚至樓起笙厚臉皮地用腦袋挨著我我都只心情豁然地覺得「哎呀只是個腦袋而已而且還是這麼帥的腦袋不虧不虧隨便他吧」。
……不行,這肯定是陷阱,是圈套。
但是話沒錯,確實就是顆腦袋罷了,幹嘛那麼計較。
我這麼想著,閉眼睡覺。
「阿寶……」
不要破壞我難得的好心情!
我裝死。
「別不要我。」他輕聲說。
我:「……」
你別動不動就發癲,哥,太ooc了。
我繼續裝死沒回應,他沒再繼續說。
屋內一片靜謐,不知多久,也許沒有多久,我漸漸陷入夢鄉。
又做噩夢了。
先是夢到於彥當年的一些事,然後畫面一轉,夢到了芍城。但我明明剛來芍城,這兒的事與我無關。
可我就是夢到了。
甚至就像身臨其境。
我看到面目模糊的一眾人在那兒鬧,其中唯有顧秀才的臉是清晰的,於是我便猜到大概是他母親那事兒。
也許是日有所聞夜有所夢吧。
接著,還夢到了其他,比如貧瘠村那個老漢一家的悽慘遭遇——先是他老伴兒吐了好多血在織錦機上,然後他兒子兒媳也吐血倒下了。
還有更多完全不認識的……
我知道我在做夢,想醒過來,卻做不到。
很難受,巨大的無力和悲慟侵占了我的心,我想哭卻哭不出來,只是心口發緊發痛,像被人狠狠攥住了,幾乎喘不過氣來。
忽然,系統的聲音傳入我腦海中。
它問我:「很難受嗎宿主?」
我急忙回答是的,讓它把我弄醒。
它沒有照做,而是繼
續說話。
「宿主想改變這個世界嗎?」它說,「只要宿主積極完成任務、累積記分,就可以兌換很多東西去幫助想要幫助的人、改變想要改變的東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徒勞痛苦卻無能為力。」
我:「……」
「宿主已經忘記了作為於彥時遭受的種種嗎?那個時候沒有人幫你,沒有人救你,所有人都在欺負你,所有人都在看著你被欺負、任由你被欺負。我看到都很憤怒呢。」
「行了別說了!」我說。
「不說就不存在了嗎?就可以當做從未發生嗎?」它說,「屈辱是不會消失的,就算於彥已經死了,可是認識他的人還沒死,所有人都記得他曾經多麼難堪。」
「閉嘴!」
「他們甚至可能還會在每次的同學會上把這個當做話題談論,永遠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