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儺舞?」
系統見不得他丟人,提示道:【和跳大神差不多。】
白謹立刻就懂了。
不過左安禮解釋得更詳細:「儺舞請一些人佩戴猙獰凶煞的面具,作特殊打扮。再跳具有驅鬼逐疫、祭祀祈禱的舞蹈。」
白謹好奇地睜大眼睛:「我還沒見過呢。」
左安禮的神色格外柔和,他道:「一般在大年初一和正月十六有表演,準備幾個曲目從東街跳到西街。」
「以前廣興縣的財政並不樂觀,請不起儺舞來娛樂民眾,今後父親應當會請。」
「哇,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呀。」白謹邀請道。
左安禮沖他笑著,眼底泛起柔色:「嗯。」
看來是搞不出獨一份活動了,白謹怏怏放棄,覺得能弄出這麼觀賞的活動也算不錯,至少改變了大家對廣興縣貧窮偏僻的刻板印象。
他轉念一想,可以借鑑儺舞,搞一個獨具特色的活動。
「少爺,我們可以這樣……再這樣……」白謹為了貼合氣氛,特意湊近了左安禮,壓低聲音細說。
左安禮先是被他帶過來的濕熱氣蒸得微醺,接著就將注意力放在他說的話上,眼中含笑,為他完善細節。
*
「誒,這不是老錢嗎?」手上緊緊捏著工坊牌的老人正揮手跟旁邊的人打招呼。
別看他上了年紀,背也有些佝僂,但精神矍鑠,眼睛炯炯有神。
「嗯,是老關啊。」回應他的是個穿藍布麻衣的老人,手上滿是長年累月幹活的裂痕。
還有不少來這蜂窩煤工坊的人,竟是跟他們如出一轍的老人,精神狀態還有身體都還算良好。
「沒想到這次的工坊居然會喊我們這群老東西來工作,我兒子可是羨慕死他老子了!」老人得意地說。
「說起來,我那兒媳婦也不知怎的被縣上招去做工,聽說要在年前趕出一批衣裳來,是大人物需要的吧……」
另外一個老人啪嗒啪嗒抽著手裡的煙槍,不耐煩地打斷他:「你管人家要什麼,能有錢賺就行了。」
這些人無一不捏緊了手中象徵著身份的木牌,靠著這個他們就能在過年前賺上一筆,過個好年了。
先前被喊做老錢的藍衣老人背著手回了鄉,昂闊步地回到家。
老妻崇拜地看著自己,準確地說是看著他手中的木牌。
又是給他遞擦汗的帕子,又是倒潤口的熱水。
老錢此前在那群老哥們面前穩重如山的形象退卻,他得意揚揚地朝著老妻炫耀:「你男人出馬,能有什麼不成功的?」
錢嬸子想摸一摸那張木牌,卻被老錢一把將手打掉。
她立馬變了臉,橫眉豎目道:「好哇,錢大山,你膽子見長了是不是?!敢對老娘出手,要不是我厚著臉皮去求青奴給咱們這個機會,你還不一定會被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