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令牌之事,需不需要……”
“不用,吾若料的不差,必是有人利用乐人做靶子。
深究无意,将府里守卫换成外松内紧,留个口子,引他们自己上钩。”
“属下明白,如果叶谷清风日后找上门讨要说法?”
“那就给他个说法。”百里流年冷冷的一笑,只是说法,谁来说不都是说法。
帘恨深知其意,便先行下去安排诸事。
百里流年翻掌托出八卦玉台放在书案,重新铺开纸张,提笔疾书。
少顷,投入玉台。
出乎意料,这次玉台吐出一封回信。
内容很简单:兵围叶谷。
随即,收了玉台,烧了信。百里流年闪出白苹怒涛,让帘恨点齐人马,即刻奔赴维叶谷。
另一处,丁缪受命再次踏进双煞门,也称双煞宫。
这回无他对接的,乃是秦漠。
双煞门有个规矩,同一桩买卖不做第二次。凡再上门者,则由下面层层上报。
再由月使出面接洽,两人一照面,心下便都有数。
丁缪道:“买卖继续,条件略改。”
“哦?双煞门虽未得手,但也折了几条人命。贵主,想怎么改?”
“价钱加倍,只围不杀。”一抬手,成箱的金银珠宝,把有来无回堂堆的满满当当。
“好说,双煞门不问来由,贵主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同样是递个眼神,让下属验过,然后抬下去。
“告辞。”
“不送。”
丁缪走了几步,忽的回身道:“传闻双煞门主神秘莫测,月使才是话事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贵客缪赞,在下不过是听命而行。世道传言,当不得真。”秦漠含笑答道,让下属送客。
丁缪也笑了笑,然后随双煞门人转出有来无回堂。
“你们看好门内,无事不要打扰我。”说罢,秦漠离开。
门人应下,兢兢业业值守。
回到小大宫,弦歌月百无聊奈躺在滴水檐下饮酒。白色的寝衣半拉敞开,露出精壮的肌肉。
再阳光的折射下,显得颇有几分慵懒。
顺手斟了杯酒,掷给匆匆而来秦漠:“办的如何?”
一脚踏过门槛的秦漠,疾闪如电,侧身接住酒杯,稳稳的,点滴未洒,饮下后,行到台阶,脱了鞋子,走到弦歌月旁跪下道:“大鱼换了要求。”
“哦?”弦歌月自地上坐起,端酒杯,凑到唇边。
欲饮,却停下。
“是,他们要求只围不杀。价钱翻倍,属下便作主答应了。”
“稳庄不陪的买卖,不赚白赚。”顿了顿,又道:“告诉他们都长个心眼,买卖虽好,有命才有用。”
“属下晓得。”
“让你查那个鬼女人,都查的如何?”对于被忘忧暗中阴了一事,他还是不能释怀的。
如不是拂清风援手,他很有可能栽的无声无息。以为自己耍了那女人一手,没曾想被耍的是自己。
秦漠放下酒杯,道:“此女来历,十分神秘。”
“嗯?”
“眼下我们所能查到的只有她出现在九曜楼后的一切,然再往前查,什么都查不到。”
“查不到?”人的影,树的皮。雁过会留声,风过水有痕,怎会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