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傻眼了,暴怒的情緒還未完全攀升上來,就被少女嚶嚶抽泣的模樣給鎮住了。
鶯聲有些臉紅地拍著自家姑娘的肩膀,有些見怪不怪的,但同時也為姑娘難為情。
若是明早姑娘知道自己在秦二郎面前嚶嚶低泣,定會臊得直接回揚州吧。
一肚子得怒火仿佛都在寧姝這幾聲嚶嚶低泣下煙消雲散,他甚至還有幾分罕見的惶恐。
「我不是走了,你不是沒捉成嗎?」
秦琅張口就是解釋,神色瞧著十分委屈。
明明就是她打賭輸了,甚至還沒履行賭約,怎麼搞得自己像個壞人?
「那也很可怕,我前天夜裡都怕得沒睡好,都是他的錯!」
寧姝說到了氣頭上,一鼓勁站了起來,卻因為腦袋一陣眩暈在原地搖晃了幾下,眼看著就要前傾倒下去……
鶯聲和秦琅同時扶住了她。
將少女一隻瑩白如雪的腕子握在手心,秦琅居高臨下,猝不及防看見了少女圓領下隱約可見的雪白溝壑,簡直比漫天大雪還要照眼。
掌心玉腕仿佛也在散發著灼燙的溫度,秦琅當即便察覺一股滔天熱意順著身子攀上臉,仿佛寒冬臘月一口最烈的燒酒下肚。
「秦二公子,還請放開我們家姑娘。」
鶯聲話說完,將寧姝往身上帶了帶,燕語焦灼。
雖然秦二郎是好意,但也不能總抓著她們姑娘的腕子還不住的瞧。
仿佛如夢初醒一般,秦琅猛然間放開了少女的腕子,匆匆說了句失禮便腳步急促地走出了亭子,那背影,鶯聲總覺得像逃命一樣。
寧姝見人走了,還伸出胳膊噯了幾聲,見人沒有回頭,便嘟囔了幾聲什麼便作罷了,畢竟她也好睏。
「哎,姑娘日後還是少飲些酒吧。」
鶯聲扶著東倒西歪的姑娘,又在亭子裡坐了幾息,總算將去尋扇子的燕語等回來了。
兩人一起將寧姝扶了回去,將人洗漱好送到床上後,沉穩如鶯聲,也迫不及待地同燕語說起了方才發生的一系列糟心事。
入夜,隔壁的耳房中,只聽見燕語一聲接一聲的驚詫和笑聲,還有鶯聲讓她小聲些的話語。
……
秦琅從亭子裡出來,在一處池塘前,吹了半晌的風,全身的熱意才散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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