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比对,他发现了几人在供述中存在明显的矛盾之处。
对他们,姜阳亲自审讯,细心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变化,从中捕捉微妙的线索。
有了六个怀疑对象。
第三步,用刑。
对于那些供述矛盾重重,疑点丛生的人,姜阳果断下令用刑。
他知道,这些人中必定有潜藏的老鼠,只有用刑才能逼出他们的真话。
他选择的方法也很文雅,不是常用的鞭挞,而是水刑和老虎凳。
怀疑对象被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脸部被毛巾盖住,然后把水倒在脸上,在他们以为快被溺毙的时候停下。
果然,这种方法十分好用,被怀疑的六个人,有四人招供。
第四步,再审。
在用刑之后,姜阳再次对这些嫌疑人进行审讯。
此时,这些怀疑对象的心理防线已经土崩瓦解,很快就供出了同伙。
新抓住的人再用刑,再审,又有收获。
忙活三天,逮住了二十七人。
幸好,士卒都是由蜀中过来,又非常封闭,传递消息也不方便,只有一個老鼠,是换回来的降卒,还没来得及接触回回炮。
而刘备的奴仆是重灾区,高达五人,看来东吴早就费尽心机。
();() 其他二十一人,则是各城原有的胥吏和盘踞城中的商人。
从成都过来的官员,还算清白,并无任何老鼠。
这些官员原本还很有意见,当看到被逮出来的二十多人,一个个暗自庆幸。
“来人呐,把这些人推出去斩了。”刘备十分生气。
“陛下,这些人迟早要杀,不过,可以暂时先留他们性命,末将还有大用。”
一天后,汉吴两家,完成枝江城和楼船的互换。
之后的半个月,荆南各郡的郡守、县令、佐官逐步到位,姜阳果然没有派一兵一卒去。
孙权满心欢喜,整天开怀大笑,总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只用十艘楼船就换回一座大城。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因他陆续收到情报。
“蜀汉军中缺粮,早已秘密把军伍撤回鱼腹就食。”
“连连大战,夷陵城发生瘟疫,城中架锅煮药,蜀军亦死伤不计其数。”
“夷道城发生怪病,曹魏降卒死伤大半,蜀军死伤无数。”
孙权不信,连忙派探马前往夷陵和夷道城打探,发现两城已戒严,驻军也明显变少。
“姜阳这厮,果然诡计多端,分明是没有军粮,守不住枝江城了,不得不撤兵。居然还来讹诈我们十艘楼船!”潘璋很生气,也不管孙权和陆逊脸色不好看,自顾自的大发雷霆。
好像还不解气,他继续骂到:“这贼子端的不要脸,明明是没有兵马往荆南三郡派,居然说什么为了信任大吴,不派一兵一卒,还威胁说要重兵驻扎在公安,他的重兵在哪?让他派出来!”
孙权听着,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把潘璋和姜阳一起碎尸万段。
要说十艘楼船,对他来说也不算啥。
可关键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是被姜阳当傻子玩儿了啊。
很快,他又收到一封信,是姜阳写的。
“承蒙吴王之厚谊,慨然馈赠楼船十艘,归还青龙偃月刀,陛下甚慰。
吴王慷慨解囊,彰显大国风范,实乃天下英雄。
楼船巍峨,乘风破浪,助我大汉威震四海;青龙偃月,刀光凛冽,护我疆域安宁无虞。
吴王之恩重如山,姜阳当铭记于心,永结同好,共谋天下太平。
谨此致谢。”
孙权再也受不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