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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姐告诉我,我的母亲会因为我的受伤而操心;米老师告诉我,我的母亲会因为我的不在而孤寂。
而我告诉了自己什么?我混混沌沌地消磨着一天天,得到是照在脸上的阳光,和上帝用橡皮擦磨砂我岁月的疼痛。
女人天生会化妆,男人呢?
我呢?
我像负担一样给身边的人添加麻烦,我像河豚一样让父母操劳而扎破他们的心。
天气越来越好,路上时尚的人已经冲击着懵懂异性的目光,而我,依旧是厚厚的羽绒服,那件白色,包藏住阴暗。
“我走了后,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你去上学了。”虞囡茹最后嘱咐我。
她离开的时候,回身给我个笑容。
仿佛在此后,她见到她的画家先生,就能成为公主,甜蜜幸福。
都说女人是没有主见,但当关系浓厚了,女人便是男人很得力的助手。
伤口的存在,让我不想洗澡。
我在宾馆的电脑面前,开机,然后和每次上网一样,qq,校内,微博,猫扑。看看留言和球赛战况,与好久不联系的同学寒暄几句。
我的哥们狗狗问我出来通宵不,我说我被人家堵了。
“你没事吧。”他问。
“没事就好。”
狗狗和我认识了8年了,这个外号也随他生活了8年。
我和他说的话很少,在一起也就是上网打牌,我俩也只讨论些高兴的事。比如我对他说我混了个学委,他会说真好,我当了个班长。我喜欢抱怨,我说谁谁不好,他会说谁谁其实还行。也许因为这样久了,我们都不忍把所有伤心事抱怨给对方,因为就算抱怨了,也无能为力。刚才我说我挨揍了,他只是问我没事吧,也不多问个为什么。如果我想让他帮忙,直接开门见山就好,他也会很随意的回答,好。接着在何时,都随我在风口浪尖上。
这就是狗狗,我最好的兄弟,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真正的朋友,就算许久不联系,只要用的到他,他就会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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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我吧,我在大观园这边的宾馆。”我送消息。
“好的。我快到了给你打电话。”接着他下线了。
看来今天有人陪了。
当他给我打电话时,我让他帮我买点碘酒药膏绷带什么的。“我快疼死了,都不敢躺床上了。”我说。
“哦,我还给你带点饭嘛?”狗狗问。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饿了,“行,你随便捎点。”
我们没有说再见,便挂了电话。
那一刻,静得厉害,如同生化危机里空无一人的警察局。
我起了鸡皮疙瘩,只得把音乐开到最大声,等待着。
4o
我关掉房间里的灯,只有电脑出淡蓝色光照身寸着微小的范围。
我喜欢关着灯,这样不会被灯泡灼伤眼睛。
黑夜,是仁慈的。
遮避彼此的邪恶,让人安然入睡。
我从宾馆的窗外看出去,大观园车水马龙,霓虹灯如同黑布上的彩色花瓣带来更加的安全感。车笛鸣起,伴随着的是一阵阵归心似箭的心跳加,偶尔停下的公交车播着千篇一律的录音。
欢迎乘坐xxx公交车
由xxx开往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