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而且不是您教我的,”段斯野笑得讥讽漠然,“生意场上你来我往,哪有父子情深。”
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如鹤顶红,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气急败坏的男人毒哑。
下一秒,对方开始喘粗气,助理忙上来扶,“先生,先生吃点药”
段斯野戏谑神色渐冷,狭长的眸蕴着睥睨众生般的冷眼旁观。
蓦地,他开腔,磁音轻笑,“我劝您还是少招惹我。”
他慈悲道,“免得被我这个逆子气死。”
从段家老宅出来一路西行。
段斯野面色凛锐,高眉深目下尽是肃然。
周特助余光透过后视镜频频撇过,不敢吭出半声。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段斯野露出这种神态,像立于冰峰之上的孤狼,又像是铆足劲儿的弓。
或许是他犹豫得太明显。
段斯野目色放空良久后,终于掀起眸,“有事”
周特助面部肌肉绷着,“秘书室那边来了电话,说时蔓小姐来找您,问您怎么处理。”
自打他回国,时蔓就经常借采访跑他这儿来,段斯野懒得管,有时候时蔓运气好,还能碰他一面。
直到她退了婚。
段斯野单手撑头,神色恹弃,“不见。”
周特助会意,给秘书室回了个电话,并问他接下来要去哪里。
段斯野脑中过了个“绣山马场”,还未开口,手机忽然响了两声。
他不是常看手机那类人。
可这刻,却莫名的第一时间瞥向屏幕。
果不其然,是个陌生号码的信息。
tat我错了
能不能把胸针还我
两句话像石子抛进冷寂的湖面,激起波光潋滟,又像是刚喝下一味苦极中药,转眼被递上来一颗蜜饯,喂到嘴边。
静默两秒,段斯野额角一松,似是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什么,眸底徐徐绽开一抹鲜活。
浅勾嘴角,他难得认真地敲了两个字
你谁
时柚“”
时柚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明明拿她的东西当诱饵,这会儿却反过来装杯
还我是谁
我是你爸爸
时柚恶狠狠地敲字我是昨天偷拍你的小哑巴qaq
看到“小哑巴”三个字,段斯野闷出一嗓子笑,笑得太急,还咳了两声。
眼见男人画风突变,周特助默默傻眼。
段斯野的注意力却全在手机上。
他毫无感情地敲了一个字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