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昊东才刚就座,就想要走了。
“哈哈哈,贤侄真会说笑,这就是普通菜色,普通材料,没什么特别的。”
白定先急忙对两个儿子使了使眼色,白继文和白继武立刻站起来,对他举起酒杯。
“之前在我爸的生日宴上,对您失礼了,这杯酒算是我们兄弟俩给您赔罪的,还请您不要见怪。”
邢昊东拿起酒杯,只沾了下嘴唇就放下了,“给我赔什么罪,那天受委屈的不是我,而是被你们辱骂的姜明心。说起来,你们事后有给她道歉吗?”
“这……”兄弟俩顿时面露尴尬。
这个姓邢的,仗着自己有个当长的爹,这么不给他们面子。
白定先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两小子清高的毛病又犯了,赶紧举起酒杯:“明心那边,我们自然会安排,贤侄不用担心。对了,待会小女也要过来,她听说了贤侄以前在军中的事迹,仰慕的很,想要过来敬你这个大英雄一杯。”
邢昊东最讨厌这种无意义的恭维,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早点吃完早点走。
“她要想敬英雄,应该去烈士陵园。”
白继文和白继文的脸登时黑了,奚落他们也就算了,怎么连若溪也要奚落。
四九城的纨绔,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邢昊东怎会管他们如何想,不等酒过三巡,他已经吃好了。
“多谢白局长今日的款待,我受宠若惊。只是我马上就要回京城去了,以后有缘再见吧。”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白定先满脸惊讶,他正事还没有讲呢,怎么这人就要走了?
“贤侄,这,这也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准备好要给你践行呢。”他试图挽留邢昊东。
邢昊东指了指席面,“这不就是为我践行了吗?好了,你们来这一趟也辛苦了,都赶紧回吧。”
他快步走出包厢,白定先带着白继文和白继武慌忙在后面追。
刚走出酒店大门,就看见了盛装而至的白若溪。
过分成熟的卷,厚重的妆容,精巧的珍珠项链,充满了小心机的无袖碎花裙……把她整个人衬得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
她看到邢昊东瞬时眼眸亮,提起裙摆小跑过来,突然崴了下脚,扑倒在他面前。
双腿砸在地上,白若溪疼得钻心,当即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捂着脚踝娇喘:“呜~好疼呀。”
邢昊东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
“昊东哥哥,我的鞋跟断了,脚好像崴了……你能拉我一把,抱我起来嘛?”
白若溪楚楚可怜地嘟着嘴,尽显女子的娇俏。
邢昊东却面无表情地回头道:“白局长,这里地面平坦,令千金却无缘无故地摔倒了,该不会是缺钙吧?”
就差没有直接挑明,说你家千金故意碰瓷了。
白定先又不是瞎子,哪能看不出来,顿觉脸上无光,隐忍着怒气瞪视白若溪,“还不快起来,这里人来人往的,像什么话?”
白继文和白继武对视一眼,也有些不悦。
这还是他们那个单纯可爱的妹妹吗?
“我,我的脚真的崴了,站不起来了。”白若溪故意拧着腰,凹出一个娇媚的姿势,水汪汪的眼睛一个劲地对着邢昊东扑闪,同时垂眸哽咽,出短促的啜泣声。
邢昊东看着此时的她,不免想起了昨晚的姜明心。
月光下的姜明心,肌肤如雪,唇红齿白,像落入溪水里的樱桃一般娇艳,却矜贵自爱,没有一处轻浮。
“东施效颦。”
丢下这句话,他直接绕过白若溪,登上罗马吉普,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