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和压迫感让平野惟的眼睛猛地睁大,愣了一瞬后她才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本来支撑在身后的手也想要去推搡琴酒。
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出现了短短一瞬间,在身体还没来得及动的时候,平野惟倏地反应过来。
这是琴酒啊,是琴酒在吻她,不是别人,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琴酒。
在平野惟倏然睁大的眸子里,琴酒放大的身影正倒映其中,只要一想到是这个人,平野惟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排斥,就像有魔力一样。
她支撑在身后的手攥紧成拳,片刻后却又慢慢松开。
平野惟努力放松着过于紧绷的身体,微微抬起头,像是献祭一般,将自己奉献给了琴酒。
一开始,琴酒只是按着平野惟的后颈,迫使她靠近自己,低头用自己的唇贴住了平野惟的唇,并没有深入。
琴酒垂下的眸子在观察着平野惟的反应,如果看到他有一丝一毫的厌恶或者躲闪……
那他也不会离开,大概会像恶狼一般咬住平野惟的唇瓣,用尖牙刺破她的唇,任她无论怎么拍打推拒也无济于事,直到两人的唇间都布满血腥味。
这就是琴酒的做法,他像是鹰隼,又像是巨蟒,只要缠住了猎物就不会松开。
但平野惟没有厌恶,也没有闪躲,她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像要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琴酒。
平野惟每次都能给琴酒最想要的回答,无论琴酒带给她的是好是坏,平野惟都纵容接受,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琴酒才会被她所吸引。
看见平野惟毫不抵触的模样,琴酒眸色渐深,他手掌用力,舌尖毫不留情的闯进了平野惟的口腔,霸道又不容拒绝。
接触的时候,平野惟的身体猛的打了个颤,但下一秒,琴酒的另一只手便环住了她的腰,将平野惟整个人重重压在怀里。
他们从来没有挨的这样近过,唇贴着唇,胸膛也紧紧挨着,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都是那么剧烈,比平时快了好多。
琴酒之前想,如果平野惟有一丝一毫想要逃离的念头,他就要将平野惟抓住,押在怀里吻上去,直到她不再反抗。
可现在,平野惟明明从始至终都没有要逃离的念头,甚至还主动将自己献祭般的送上,但琴酒的动作却没有收敛半分。
比起吻,这更像是琴酒对平野惟单方面的进攻和掠夺,他吻得又深又狠,唇与唇接触够了,他又用尖牙刺破她的唇,感受着平野惟在他怀里细细的抖。
淡淡的铁锈味在两人唇间蔓延,黏腻的水声不停响起。
琴酒的攻势太过于强烈,毫无经验的平野惟根本招架不住,只能瘫软在他的怀里,仰着头,被动接受这一切,无论是疼,还是那难以言说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感觉,她都全盘接受。
平野惟本来支撑在身后的手也转为紧紧捏住了琴酒胸前的衣服,她做不到推开琴酒,就只能用力捏住他的衣服。
这个吻似乎延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口中的铁锈味都已经消失不见,被琴酒尽数吞入腹中,他才意犹未尽地退开。
倒不是因为琴酒大善心,而是因为平野惟不会换气。
她脸色潮红地靠在琴酒肩上,像是干涸的鱼一般剧烈呼吸着,潮热的呼吸打在琴酒的皮肤上。
琴酒的手指在平野惟后颈上不紧不慢按压着,脸上是难得的餍足表情。
平野惟的下唇已经变得湿漉漉的,琴酒抬手,用大拇指将她下唇上的莹润擦去,本来就已经红肿不堪的嘴唇顿时更加嫣红。
平野惟回了回神,察觉到琴酒擦去的是什么后,本来就已经红成番茄的脸更是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你…我……”
她的声音比之前哑了许多,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明显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但脸上和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排斥的情绪。
琴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是惩罚。”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却站起身,来将身上的黑色风衣脱下扔给平野惟。
平野惟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一件还带着体温的风衣,她茫然抬头,眼中还有因为刚才太过剧烈而没来得及擦去的水光。
琴酒里面的那件衬衫已经被刚才的平野惟捏的皱皱巴巴,他伸出一只手:“让我们去看看那个死到临头的家伙。”
平野惟眼中的微光闪动,她抿了抿唇,轻微的刺痛仿佛就在提醒着她刚才生了什么。
平野惟搭上琴酒的手,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嗯!”
她将还带有余温的风衣披在了身上,琴酒的衣服对她来说过于大也过于长了,明明在琴酒身上,这件风衣的长度刚好到小腿,但平野惟披上后,衣摆却直接快要垂到了地上。
她连忙用另一只手将衣服上提了提,不想让琴酒的大衣沾上尘土。
而另一只手……
平野惟低头,过长的袖口下,她的手还和琴酒交织在一起。
她抬起头,看向前方琴酒的侧脸,夜晚路边的灯光下,琴酒的脸庞显得更加锋利和冰冷,像是最刺人的寒芒。
但这样的人,却和自己牵着手。
平野惟抿着唇,压住忍不住上挑的嘴角,然后悄悄,悄悄的弯起了指尖,想要握的再紧一点。
她的手还没怎么动,琴酒的大掌就先将平野惟的整个手握紧了。
他的手掌大,牢牢地牵着平野惟的手,指腹的薄茧摩挲着平野惟的手心。
平野惟抬头,现琴酒微微侧了头看她,视线相对后,琴酒哼笑了一声。
“想牵就牵,偷偷摸摸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