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海陽咻地一下扭開頭,「沒什麼。」
很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明詩藍差點被他氣瘋了,但在場這麼多人在,她是明家的小姐,不能失態,就硬是忍了下去,轉而將矛頭再指時澤。
「時澤,你還沒說憑什麼認為這塊森林之心不是羅南大師的作品。」
時澤看她:「明小姐又是憑什麼認定它就是羅南大師的作品。」
明詩藍輕哼,抬高了下巴:「當然是憑藉各方鑑定機構的認定,也憑我明詩藍在星南大學珠寶設計專業第一名的成績。倒是你,什麼都不懂,空口鑑定?」
時澤看了眼那塊森林之心,道:「那明小姐可要和我打個賭。」
明詩藍:「賭什麼。」
時澤:「就賭這塊森林之心是不是羅南大師的作品。」
明詩藍覺得好笑,「你瘋了?我說了,這塊森林之心已經被多方鑑定機構認定就是羅南大師的作品,你還要和我賭?我知道你因為元帥的事一直看我不順眼,但也沒必要在這種已經確定的事上賭,那只會顯得你很愚蠢。」
明詩藍嘲諷地看著時澤,一想到賀森居然讓賀星卻帝星大學幫時澤說話,她心裡就好像被什麼攪著一樣難受。
今天時澤自己自己撞到她手裡,可怪不得她了。
時澤對她的嘲笑不以為意,「我就問你敢不敢賭。」
明詩藍:「我有什麼不敢的,反正丟人的又不是我。」
時澤:「那就先商量好賭約,如果我能證明這塊森林之心不是羅南大師的作品,那麼你明詩藍以後見到我就繞道走,不要帶著一身臭味出現在我面前。」
明詩藍聽他再提起臭味的事,還用這事當賭約,氣得臉都綠了。
「好,如果你贏了,我以後見到你繞道走。可如果你輸了,那你以後見到我就要恭敬地給我彎腰行禮!」
時澤:「可以。」
「澤哥。」鄒海陽拉了拉他的衣袖,「這森林之心已經被鑑定了,你為什麼要和她賭啊,你看她那囂張的態度,還要你給她彎腰,她配嗎她。」
鄒川也皺眉道:「時澤,你別賭一時意氣,丟的可不止是你的人。」
時澤涼涼看他。
「阿澤,你這是在做什麼。」時老也很不解,忍不住道。
他相信時澤不是亂來的人,可這都已經鑑定過的寶石,怎麼看都不可能推翻鑑定,賭這個有意義嗎?
「爺爺,您先到旁邊坐會兒,過一會兒我再跟您細說。」時澤道。
時老搖頭,他去旁邊幹什麼,他要看著,一會兒時澤輸了,他才好幫他撐腰。
倒是楊家主,他緊張地看著時澤:「時二公子,你真的有把握?這真的不是羅南大師的作品?」
可以說在場唯一和時澤有共同心聲的人就是楊家主了,他已經懷疑這塊寶石很長時間了,但一直找不到證據來證明,今天辦這個珠寶鑑賞會,其實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塊森林之心,他希望找到人能證實他的猜想。
時澤點頭:「有把握。」
楊家主立刻道:「是不是你又想起了那手稿的細節?」
時澤笑:「不是,是因為別的原因。」
別的原因?楊家主一愣,心裡突然有些不安起來,除了手稿,還能有什麼原因能證明這塊森林之心的真假?時澤別真的是一時意氣吧,那他豈不是對不起時老,害他的寶貝孫子在這裡出醜?
「要不,這事還是算了吧,我做主和明小姐說一下,你們就別賭了。」
時澤知道他是好意,道:「你放心,不會有問題。」
第55章贏了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我不需要再鑑定,這塊森林之心我在鑑定機構時就見過了,你可能不知道,鑑定這塊森林之心的鑑定師之一就是我的老師,星南大學珠寶設計系最出名的學者吳一楓。」
明詩藍說出吳一楓的名頭後,在場不少賓客面露驚訝,就連楊家主也是。
明詩藍得意地看著時澤,期待看到他驚慌害怕的神色。
但時澤對這個不太了解,吳一楓是誰他都不知道,所以反應很平淡,明詩藍的期待註定要落空。
「那現在就由我來鑑定。」
時澤看著森林之心,之所以篤定它不是羅南大師的作品,是因為經由雕刻師精心雕刻、傾注無數心血雕刻而成的作品,都會沾染上那個雕刻師的氣息,並且經久不散。比如眼前這塊森林之心,在他的眼中混雜著寶石的靈氣與血腥暴戾的陰暗氣息,後者是雕刻者刻印在寶石身上的。羅南大師一生慈悲,做了許多善事,晚年更是將所有積蓄都捐了出來,身藏功德,絕不可能在寶石中刻印上這種陰暗的氣息。
這塊森林之心的雕刻者另有其他人,對方技藝同樣高,並且極有可能是和羅南大師同時代的人。
只不過他判斷的依據不方便說出來,別人聽了只會覺得他瘋傻。
倒是剛才楊家主說,這塊森林之心的梅花鹿的角有些奇怪,或許可以從這一點著手。
時澤觀察了森林之心很久,盯著它的角細看。
「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出什麼名堂?」
明詩藍嘲諷地看著時澤,「還是放棄吧,你以為鑑定珠寶只是光憑眼睛看就行的?」
賓客們看時澤盯著森林之心看了這麼久,也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