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騫沉迷看書偶爾會忽略她的存在時,她生氣地把傅承騫的書房搞得一團亂,不過每次傅承騫都沒怪她,反而為了哄好她,帶她去迪士尼。
她喜歡跟在傅承騫身後喊哥哥。
後來傅承騫高中畢業,被傅懷渂安排到英國留學,他選修了金融和心理學兩個學位,變得很忙很忙,但是每天他都會抽空卡著時差給林鯨打電話或者視頻,林鯨困得不行也爬起來聽他聊在國外的時聞事,經常性聽著聽著就打起了盹兒。
直到之後林鯨開始接演一些拍攝工作,和傅承騫聯繫的次數慢慢變得越來越少,傅承騫在英國也有了女朋友,注意力不再在她身上,兩人便不知不覺斷了僅有的感情維繫。
那段日子簡直堪稱黑暗,林鯨隔三差五地跟林言錦鬧矛盾,不管她把工作做得再好,林言錦從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每天都處在崩潰的邊緣,原以為等傅承騫回國,她就能稍微輕鬆一些,能夠有個短暫的靠山,因為在傅家除了傅懷渂,能讓林言錦悉心聽取意見的只剩下傅承騫。
可是傅承騫回來第一天發現她在酒吧喝酒抽菸,轉頭就跟林言錦告了狀,之後傅承騫連夜飛去英國,沒再回來過。
原本屬於她的溫暖和柔情,一夕之間全部悉數消失,又將她推下掙扎的漩渦里。
。。。。。。
就是那時候開始,林鯨覺得傅承騫變了,這個家沒有人站在她這邊了,從此再也不肯跟任何人交心,同時對傅承騫也一併厭惡起來。
就像此時此刻。
林鯨沒有一點心情跟傅承騫相見恨晚,緊握著手指頭深深吐出來一口濁氣,又質問道:「先回答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傅承騫沒打算瞞著她,鬆開行李箱走去她跟前道:「前段時間從言錦阿姨那裡得知你的情況,恰巧我打算回國來看看你,就跟言錦阿姨說不用叫心理醫生,我來就好。」
林鯨歪過臉去看旁邊,表情十分冷淡,「我不需要你,你走吧,現在就離開。」
「別緊張,這次是我的主動意願,不是言錦阿姨叫來管教你的,」傅承騫如小時候那樣,抬手到林鯨頭頂上去按了按,隨後輕輕摟住她道,「你也知道,我從來不會真的要管教你什麼。」
林鯨半張臉都埋在傅承騫肩前的衣襟上,眼神仍舊摻著漠然,「騙人!在我最需要哥哥的時候,你卻去跟林言錦。。。。。。告狀!」
傅承騫拍著她的後背慢慢解釋:「我是哥哥,看見你小小年紀竟然在酒吧里抽菸喝酒,可生氣之餘我發現自己根本狠不下心去教訓你,所以才會讓言錦阿姨來,別生哥哥的氣了,乖,聽話。」
傅承騫太了解她一直以來的脾氣秉性了。
林鯨身體微微一僵,對傅承騫最後那兩個字繳械投降,整張臉貼著傅承騫,沒有出聲。
這麼久了,她無意識間還是會聽從傅承騫的要求。
這時,林潭從里推開門,笑著走出來,「是承騫來了吧,怎麼都不敲下門,像我這耳背的老人,你不敲門我是不知道有客人來的。」
「這是我阿公。」林鯨忙小聲介紹道,但表情很淡定,不會覺得跟傅承騫擁抱是什麼害羞的事,反而挺正常。
傅承騫放開林鯨,拿走林鯨手上的特產,回身就彬彬有禮地沖林潭頷了頷,「您好,阿公,剛看這牌匾上的行楷體入了迷,一時忘了要敲門。」
「隨便亂寫的,見笑見笑,」林潭負手看著兩人,「丫頭,快叫你哥哥進來,外面冷,你哥哥大老遠從英國專程飛過來不容易。」
「哦,好。」
林鯨遲鈍地點點頭,一臉不解地看看傅承騫。
阿公怎麼知道他從哪裡來的?
下一秒轉念一想,林言錦那麼喜歡傅承騫,他一個人來襄遙肯定要事先打點好一切,才不會讓這位貴公子感到任何不滿。
*
進屋後,林潭讓傅承騫先把行李和特產隨便找個地方放下,再叫林鯨去泡壺龍井過來。
「喝得慣國內的傳統茶水吧?」在客廳坐下後,林潭就詢問傅承騫的口味。
傅承騫笑一笑,回答道:「喝得慣,我不挑的,阿公費心。」
「那就好,我還怕你不習慣呢,鯨丫頭剛來的時候也特別不習慣,什麼都不合她口味,現在才稍微好一些,」林潭端坐在單人沙發上,兩手壓著膝蓋,神色非常和藹可親,「今早小錦打電話跟我說你下午就到襄遙,我尋思著開車去機場接接你,哪知道你自己摸到這兒來了,你這孩子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傅承騫謙遜有禮地回話,「阿公可是國內有名的非遺藝術家,晚輩哪能勞煩您跑一趟,也不是不認路,一路問著人就能過來。」
「哎!慚愧慚愧,哪是什麼藝術家,頂多算個討生活的手藝人而已。」
「阿公過于謙虛了。」
林潭擺擺手,臉上笑意漸濃,「這次過來打算待多久?」
傅承騫思了思,道:「陪您和小妹過完年再走,自從去留學之後,我就再也沒在國內過過年,來之前我聽說襄遙的年非常熱鬧呢。」
「襄遙是旅遊城市,這幾天已經開始熱鬧了,」林潭聊得歡快,「這樣,別在外邊住酒店了,就住家裡,待會兒我讓鯨丫頭收拾一間房出來,晚上吃了飯叫鯨丫頭帶你去古城裡轉轉,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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